他眸光通俗,如半夜天籟,直勾勾盯著鳳清歡,一瞬不瞬。
夜北冥那雙通俗的鷹眸,眸光更加陰暗:“愛妃在本王麵前,不必拐彎抹角,把你心中思疑之人的名字說出來!”
鳳清歡杏眸流轉,搶先一步:“璃妃早就被王上打入冷宮,她怎能夠另有本領調撥得動宮裡的主子?另有方纔從你屋裡搜出來的那些金銀金飾,質地款式如何看都不像是璃妃帶來的嫁奩。”
夜北冥狹眸半眯,清了清嗓子:“看模樣,愛妃是話裡有話,你無妨直言說出來,本王也能幫著辯白一二。”
氣若遊絲的那宮人,在男人高高在上的氣勢逼壓下,不由打了個寒噤。
她雖有不甘心,可當著外人的麵,終究還是不好拂了男人的麵子,輕緩將柔荑落放入夜北冥的掌心當中。
不等鳳清歡開口應允,忽聞身後密門的方向傳來一聲嘲笑。
這小宮人恐怕是早就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寧肯丟了性命,也不敢供出真正的凶手。
夜北冥冰冷的嗓音緊隨而至:“該死的主子,口氣倒是不小,在大妃麵前也敢還價還價。”
天氣黑沉,鳳清歡也隻能默允了男人的意義,就算她內心極想挖出本相,也隻能等明日再說。
鳳清歡見心機被男人一眼識穿,也不再坦白,開門見山:“既然王上問起,那臣妾就直言了,方纔從這主子的屋裡搜出了金銀金飾和銀票,那些東西毫不是璃妃之物,以是幕後教唆之人,也定是另有其人。”
地下室的光芒暗淡,男人的嗓音非常沙啞醇厚,如醇酒醉人,卻冷冽得緊。
“當然!”
鳳清歡心頭一驚,不知這男人是何時冒出來的。
夜北冥鷹隼狂狷的墨瞳,將女人纖細的神采竄改,清楚支出眼底。
“璃妃?”
夜北冥和鳳清歡卻未再開口說一句話,氛圍墮入死般的沉寂。
夜北冥醇厚磁性的嗓音幽幽飄來:“愛妃,隨本王一起回了吧!”
那宮人的神采更是慘白如紙,囉嗦了半天賦冇吐出半個字音。
一起上,月光亮白,花樹葳蕤。
男人目光如炬,再深凝那小宮人一眼。
話落尾音之時,她的目光淡淡瞥向被捆在木柱上的那小宮人,清楚瞥見他神采一閃而逝的鎮靜異色。
鳳清歡聽到這兒,水眸微驚。
隻見男人剛毅岑冷的薄唇,微微勾揚,透暴露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意。
男人鷹隼狂狷的墨瞳,隻是淡淡從鳳清歡的臉上一掃而過,很快便落在了被捆綁上木柱上的宮人身上。
那宮人囉嗦著連連點頭:“主子所言,句句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