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男人眼底和唇角的笑容裡，瞥見了視死如歸的絕決。

說到天山之行一無所獲，燕子聿的神采也暗了下來，暴露幾分懊喪。

燕子聿笛鳴聲起，四頭血狼踏空而來。

眼下，還不是奉告男人本相的時候。

當時情勢告急，她隻想著要如何與阿北從南嶽皇手中出險，便悄悄道出蝕魂鏡被封印的事情。

燕子聿冷白他一眼：“本公子既然來了，自是不能白手而回。冥王明天運氣不錯，本公子也好久冇有舒活筋骨，大戰一場了。”

莫非……是因為露血丸？

她的腦海裡迴盪的滿是與夜影衝破重圍前，夜北冥將她奉上馬背時對視的眼神。

“你……你就是……”

如果不能解封蝕魂鏡，那這件聖物在他手中也形同一塊破銅爛鐵，毫無用處。

城郊不遠處，有北冥國探子的暗樁，鳳清歡便被夜影安設在此。

夜北冥眯眯眼，火紅的身影更顯妖孽，邪佞的眼神傲慢得不成一世。

燕子聿冷酷的眸底劃過一絲暗色，眼神瞥了眼身後的冥王，抬高了音量：“聽聞你帶小歡歡來了這兒，本公子便追來了。”

聞聲，燕子聿的目光順著望去，當落在赫連長治的身上時，眼神多了幾分冷酷：“我就是當年被你扔進虎嘯峰喂狼的阿誰孩子。”

夜北冥冇有再問下去。

似是聽懂了鳳清歡的話，兩端血狼仰首長嘯，好生歡樂。

但如果照實奉告，夜北冥很輕易便能發明她是鬼靈族以後的奧妙。

話音落，刀劍舞落長空。

赫連長治揉淨眼底的赤色，當目光看清楚來人的那張臉時，瞳孔覆上一層青煙，麵色驟變。

跟著赫連長治下的死令，夜北冥更是被澎湃而來的侍衛包抄的水泄不通。

鳳清歡衝他點點頭：“我陪阿北先行一步，遼河鎮再見。”

“夜影，你先扶阿北上竹輦，我另有幾句話要伶仃問子聿哥。”

“我冇事的，不爭朝夕，珍惜當下便是。”

孟柯的眸光緊了緊：“微臣服從。”

鳳清歡吃緊從屋頂躍下，迎了出去。

燕子聿輕歎一聲：“我們在天山腳下遇見了，鳳將軍傳聞我這趟全無發明，執意要親身再去尋一尋，因而我先回了趟北冥皇宮，卻聽聞你隨冥王去南嶽國償還蝕魂鏡，猜想著事情定會不妙，因而追了過來。”

想必，夜北冥是早就推測，衝要破南嶽皇的包抄並非易事，以是當時他纔會拚力送鳳清歡上馬，隻求能護住她和腹中孩子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