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紋絲未動:“他皮糙肉厚,凍不壞的。”
男人唇角微勾,意味深長:“阿誰東方雪夙來有木頭人之稱,呆板直愣,歡兒就算對他好,他也並非是曉得知恩圖報之人。”
坐在馬車裡的鳳清歡,俄然回想起東方雪一身薄弱的很,何況他還坐在內裡趕車,風大霜濃,定然是冷的。
夜北冥劃破長空,利刃金光所到之處,赤色四濺。
晨光亮媚,夜北冥他們這一趟精裝出行,四人便簡簡樸單的上路了。
“不愧是東方雪,地牢裡關押了數日,出來仍然家神采奕奕。這一起前去南嶽,就有勞你為本王和愛妃護駕了!”
東方雪皺了皺眉頭:“就憑從我們也想取鄙人的性命?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赫連長治的低笑聲從龍椅上方傳來:“蝕魂鏡……冥王可帶來了?”
東方雪繃著長臉,嘴角抽了抽:“是!”
馬車外,夜影的冷喝聲傳來:“來者何人?”
南嶽皇曾對他下了死令,帶不回蝕魂鏡,就讓他提著項上人頭歸去覆命。
就不信他冥王不喘粗氣!
他固然在冥王手裡吃了癟,但也深知帶回蝕魂鏡有多首要。
赤色將荒漠的枯草染紅,馬車緩緩而過。
由孟柯將軍前麵帶路,引領著夜北冥和鳳清歡前去禦駕明軒殿。
東方雪繃著冷臉,緊跟著躍上馬車,持續趕路。
“阿北何出此言?”
“東方雪雖為南嶽第一懦夫,受封將軍,但並無實權,說白了……不過就是南嶽皇身邊的一條狗。南嶽皇本來是想藉著他的技藝,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回蝕魂鏡,可恰好他失了手。”
那些黑衣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劍,頃刻間便動起了手,一眾將東方雪團團圍住,刀光劍影穿越不息。
夜北冥唇角勾揚,撩起了車窗簾布。
臨在城門換了人策應,總感覺那裡透著一股子古怪。
夜北冥劈麵前這個東方雪的脾氣明顯體味的很,他不怒反笑,掉頭回身輕巧躍上馬車。
更何況,他東方雪纔不奇怪冥王的招攬。
鳳清歡忍不住賞他一記白眼,拾了件長氅主動遞到內裡。
鳳清歡順著男人視野的方向望去,正都雅見了在侍衛引領下呈現在前天井內的東方雪。
“或許……是殺人滅口。”
南雲城門,一身戎裝的孟柯將軍,早已等待在此。
“這一行,本王陪歡兒一同乘坐馬車。”
就在這時,馬車前麵似傳來非常動靜,有短促的馬蹄聲從四周八方傳來。
東方雪固然技藝好,但手中並無兵器,在世人夾攻陷,一身青衫劃破了幾道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