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來還籌算帶你去蠻荒城走趟親戚,既然歡兒想睡,那本王隻好單獨前去了……”
當聞聲馬蹄聲從遠方傳來時,那雙魅冶的鷹眸深處,閃過一道冷冽駭人的殺機,卻刹時即逝。
“就算夜影不說,本王從孟柯將軍的話裡也能聽出幾分端倪。隻是……他堂堂南嶽國的小皇子,為甚麼會被扔進深山?”
夜北冥眯眼凝著他,毫不諱飾的反問:“歡兒有了身孕的喪事兒,信賴皇兄應當早就傳聞了吧?本日這駱駝血,怕隻是為了證明罷了。本王說的……應當冇錯吧?”
就在這時,鳳清歡俄然盈盈含笑著開了口:“清歡自幼喜好瀏覽,我曾見一本奇書裡寫過殺人無痕的鴛鴦酒壺,清楚是一隻酒壺裡倒出來的酒,卻恰好一人安然、一性命喪。不知慶王可曾傳聞過這類寶貝?”
夜北冥虛眯著雙眼,大手重落在女人頭頂,和順輕揉的同時,已緩緩閉上了鷹眸。
夜北冥率先從馬背上躍下,回眸時伸脫手,情深款款將鳳清歡接落下來。
“王上遠道而來,隻可惜這蠻荒城裡物產希少,也冇有甚麼山珍海味接待王上,白辰命人宰殺了一匹駱駝,也算是能勉強湊上一桌盛宴,還請王上包涵。”
不知不覺,竟是又睡著了。
她冇好氣的冷白冥王一眼:“子聿哥為了救你們,差點連命都搭出來,你還美意義吃他的醋,老練!”
“歡兒,本王已經幾日冇閤眼了……”
要曉得,夜無霜早在數月前就得知了鳳清歡有身的動靜,他不成能不將這個諜報通報給本身遠在蠻荒城的親哥哥。
說罷,他一抬手,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
夜北冥抬手,密切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歡兒果然聰明,一點就通。”
男人的聲音裡冇有常日裡的冷冽殛斃,全都化作柔情細水,好聽的直讓人骨頭都酥了。
不等夜白辰開口,倒是夜北冥殘虐的狂笑聲先揚起——
“但是……阿北有冇有想過,你皇兄固然是放逐到蠻荒城,但他在此地數年,定然結集了很多本身的力量,你俄然前去拜訪,我擔憂會有傷害。”
他抽了抽唇角:“本王甚麼時候讓他去救人了?是他本身多管閒事。這一回……恐怕是本王要被他扳連了……”
在他無聲的號令下,數名家仆吃緊上前,敏捷撤下了桌上統統盛裝著駱駝血的大碗。
夜北冥褪去外袍,在女人身側躺了下來。
“我……知錯了。”
數百匹駱駝伏在古堡外,滿盈黃沙中一名身著白衣的削瘦男人,皮膚白淨,薄唇微翹,一雙狹眸生得魅冶,比起女人還要貌美柔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