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冷岑的嗓音從鳳清歡的後腦勺傳來,她不消轉頭也能感遭到,男人周身披髮的傷害氣味。
男人這句話,較著透暴露防備之意。
夜北冥嘲笑一聲,居高臨下凝向馬將軍,話峰一轉:“馬將軍可知罪?”
他手中握著的明黃紙頁,上麵有南嶽天子赫連赤焰的禦筆親書,殷紅的禦印更是奪目之極。
夜北冥深瞥她一眼,身上的冷冽邪魅,全都化都綠水秋波。
鳳清歡輕柔回聲:“阿北,那我問你……倘若本日是我能夠被人脅持所困,你會來救我嗎?”
“告彆!”
就算太子殿下有錯,那也是他南嶽國的家事,還輪不到冥王來經驗太子殿下。
青玉擔憂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大蜜斯,夜侍衛的臉彷彿更熱了,他不會有事吧?”
她的話落音,夜北冥嘴角的含笑卻再也掛不住。
聞言,青玉水眸微睜,趕緊跟在主子身後奔向馬車。
夜北冥鷹眸微斂,瞥了眼女人環上他臂彎的柔荑。
“鳳女人的美意末將心領了,但確是部屬辦事倒黴,甘受王上懲罰。”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孟柯將軍,眨眼的工夫便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整小我都蔫了。
見她這般心切的保護本身,馬將軍眸底劃過一絲感激。
虎帳外,暗藏著夜北冥安排的一眾妙手。
鳳清歡嗤之一笑,雲淡風輕:“子聿哥是我義兄,對我也並不過份之想,我與他之間清明淨白,有甚麼可解釋?”
青玉那雙純潔無辜的眸,當真的盯著他, 連連點頭:“夜侍衛的額頭還燙著呢,你還是從速先把藥喝了乖乖躺下歇息……”
僅僅隻是一眼,夜北冥的眸光便敏捷回落到了孟柯將軍的身上。
“馬將軍做的對,這個時候不該莽撞出兵,倘若南嶽國冇有撤兵,這對於我邊疆雄師而言,恐怕會是一場硬仗。不過……本王此番前去南嶽虎帳刺探得知,南嶽皇確切並無侵犯之意,而是他阿誰野心勃勃的兒子,覺得勾搭夜白辰就能扳倒本王……”
府衙後院,青玉恰是焦心不安的來回踱步。
燕子聿還是騎乘來時的那匹馬,隻是同乘而來的鳳清歡,歸去的時候與冥王共乘一騎。
夜北冥嚴肅的嗓音低低揚起,馬笠卻一臉不能置信的仰首望向馬背上的男人。
他一時候猜不透,為甚麼孟將軍單單點名要將燕子聿留下?
鳳清歡杏眸睜大,俯視著黑幕中綻放的火紅曼陀羅花,穩穩落在她麵前。
“夜侍衛醒了?大蜜斯已經幫你們上過傷藥了,這碗湯藥奴婢已經熱過三回了,你既然醒了,就從速趁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