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五也快速回了神，剛毅的眼神一緊：“歡兒，你剛纔說……二姨娘下毒害你？”

唐湘雲眸光慌閃，連連點頭：“老爺，妾身曉得大蜜斯怨氣未消，不過暗害她性命這麼大的罪名，妾身可受不起……”

同跪在地上的風菲菲，喪著臉附聲應：“爹，我是犯了錯，可也受了罰，大姐她成心調撥，爹也應當一視同仁，您可不能看著我娘被大姐冤枉……”

男人高大魁偉的身材如青鬆矗立，眸光深處仿若江河翻滾。

“爹爹……”

想到這兒，唐湘雲的底氣也似足了。

“歡兒……”

鳳清歡緩緩勾唇，冷冷一笑：“我親眼瞥見二姨娘身邊的丫環白竹將毒藥交給藥香閣的丫環紅綾，莫非這也不能算證據嗎？”

僅僅一個眼神，便讓廳堂裡統統纖細的聲音，刹時收斂得潔淨。

鳳清歡與鳳五四目相對，清冷的眼神刹時溫和了很多。

鳳五冷冽的眼神，再次落到了唐湘雲那張梨花帶雨的美豔麵龐上。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如秋風捲入人耳底。

“爹爹何不直接問二姨娘……”

她對視上鳳五的眼睛，理直氣壯：“老爺如果不信賴妾身，不如把白竹那丫環傳來對證，當著麵兒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唐湘雲搶先一步：“老爺有所不知，昨兒藥香閣裡有個丫環偷了大蜜斯的金飾，不知是不是擔憂東窗事發，又在大蜜斯的茶水裡下了藥，為這事兒妾身還親身去了趟藥香閣，親耳聞聲大蜜斯命令獎懲了那丫環杖責五十，隻是不知為何……本日大蜜斯卻將下毒的罪名又扣在了妾身的頭上。”

鳳清歡紅唇微抿，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仍然還跪在地上的唐湘雲。

鳳清歡呈現在神武堂的那刹，鳳五那張冷毅剛烈的臉頰，也不由微微一顫，神采衝動。

她抽泣兩聲，聽實在是委曲：“妾身曉得大蜜斯對菲兒推她落崖之事耿耿於懷，可妾身嫁入將軍府十六年，從未有逾矩之舉，本日大蜜斯這般冤枉妾身，府裡的下人還不曉得背後會如何嚼舌根，讓妾身今後還何故服眾？如何管那些人……”

雖一言未發，卻已能讓民氣魂俱顫。

“你開口！”

明顯，隻如果鳳清歡口中說出的話，鳳五是絕對信賴的。

頓時六合俱靜，萬籟無聲。

不過……她有藥香閣的眼線秘報，紅綾那丫頭被鳳清歡命人拖下去杖責五十，小命定然是保不住的，更何況還中了她的毒丸。

唐湘雲如何也冇有想到，白竹那丫頭此次辦事竟然如此不謹慎。

“白竹是你身邊的丫環冇錯吧？既是她拿的毒藥給紅綾，你這個做主子的豈有不知情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