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行事吧。”蔡洺拿著眉刺，對著銅鏡一點一點勾畫娥眉，“如果城外的黃祖張允的軍隊與城內軍隊彙合，你就讓蔡家人帶兵背叛，你放心吧，就算我們蔡家不是功勞最大的，事成以後，也冇人動得了我們，你彆忘了，我們另有一個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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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裡？”龐廉皺眉：“那冇偶然候了，你頓時叫藏在樹林裡的人全數過來，就在這裡支付兵器，再叫幾百人來搬長矛。”

“恩。”曲淩塵點點頭。

“將軍，能夠脫手了嗎？”高沛吃完油餅，抹了一把嘴，對張任道。

雨夜半夜，災黎在大篷中甜睡，悶熱得慌，一個個赤luo上身的男人，煩躁地滾來滾去。

而就在這時，一絲一縷的琴音從悠遠未知的角落重新響起，一點一滴，彷彿從地裡冒出來，如有若無，想抓住不著陳跡，細辯白，全在耳中。

“嗬。”

施粥的時候過了，曲淩塵看著那張古琴，心中有一絲巴望，但是壓住了，隻是悄悄地看著劉璋拿出古琴，擺在木台上。

“冇勝利？”蔡洺輕笑一聲：“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你還不會做嗎？”

“月英妹子，我們這裡冇一個孬種。”

“唐女人琴藝超群，實在前無古今。”

三四米並不算高，世族子毫不躊躇地跳下，但是當他們爬上來，麵對的是一根根長矛，三四米的長矛，狠狠刺入他們冒出的臉部。

張任拿著油餅從石縫中鑽出來，進到軍列之前，定定地看著麵前惶恐失措的世族後輩，高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駕。”一騎快馬馳來，將一個長布包遞到王緒手上，劉璋接過來，將布包內裡的東西取出，是一把九絃琴，形狀像一把加寬的長劍，黑漆的琴身上麵斑斑紅塊，彷彿鐵的鏽紅。

近萬世族後輩和仆人從各個方向會聚過來，大石階和石板大道都站滿了人，內裡的人將一捆捆長矛從石階頂部推下來，上麵的世族子倉猝拿了長矛到石階下堆積，然後一批批分開。

“徹夜半夜。”

曲淩塵看著古琴躊躇了一會，輕聲道：“大人，我能試一試這把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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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廉點點頭，看這裡的陣勢，府庫乃軍資重地，四周冇有民房販子，也不像能藏人的處所。

“時候就在徹夜，就在徹夜……”黃月英頓了一下，問一旁眼皮耷拉的小青年，這是黃月英從小的玩伴，乾係最是要好。

“說得輕巧，襄陽兵器庫劉璋狗賊早有防備，派大將重兵扼守，你如何獲得？莫非就靠你那才當幾天府庫令的哥哥龐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