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奮進者》報館主編辦公室，公西淵拆開秘書蜜斯方纔拿出去的厚厚一遝信，先看封皮，這是他比來養成的風俗。

管美筠有點擔憂：“阿茗，會不會為你帶來費事？他……會不會更加活力？”

明顯應當活力的，馮瞿卻有點想笑。

門口“砰”的一聲，有甚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管鵬舉也很委曲，再三解釋：“二公子，我真是不曉得管平伯那麼不識時務，竟是連堂妹的出息也顧不得了。為了替二公子出氣，我還跟管平伯打了一架，他現現在還在仁濟病院躺著呢。”

哭過的眼睛如寶石般澄徹潔白，肆意指責他的口氣連常日裡那隱含的一點懼意彷彿都消逝了。

顧茗跟馮瞿一場似真似假的較量結束在不調和的活動當中，她踡縮在被窩裡，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感受著身邊垂垂涼下去的溫度，又睡了快兩個小時，接到了管美筠的電話。

馮瞿：“……不是你本身說你不標緻的嗎？”

——比起一臉絕決的要分開他，分開容城，這副模樣敬愛多了。

他一米九的個頭，胸膛刻薄，低頭看她哭的滿臉淚花，如同雨夜裡被丟棄的小貓，明顯都已經走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卻恰好瑟瑟顫栗著伸出爪子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