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徐文斌真夠巧的,我身上還真帶了一件明朝綠釉的玩意,明天剛收回來的一件貨。
我把它直截了當亮了出來。
真正讓他震驚的是我手上的那件綠釉麒麟吐珠,因為他的手上剛好就有一件麒麟吐珠擺件,那是十多年前他偶爾間從觀音橋鎮收來的一件貨。
白成亮和林路的環境分歧,他對古玩這一行一竅不通,一貫大手大腳慣了,店裡底子就冇存下幾個錢,再加上他平時濫賭成性,手上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他火急需求孃舅這五百萬的投資。
總而言之,金佛幾近就是他最後的拯救稻草,我拿了這根拯救稻草,他就成了那峭壁絕壁上的跳梁小醜。
高合座隨後當衆宣佈,全場下來最讓他對勁心動的物件,竟是我最後閃現下台的麒麟吐珠擺件,他情願用高家的金佛來調換我手上的“麒麟吐珠”!
任何事都不要做絕,山不轉水轉,指不定哪天就轉到對方的手上,做人留一線今後好相見。
這跟藏品的代價貴賤無關,跟誰贈送的無關,那是埋在資深古玩玩家內心的一種信奉,隻要猖獗酷愛這一行的人才氣深切體味。
一開端因為情感嚴峻,我幫襯著把白成亮拽下來,差點忽視了本身懷裡頭就有一件綠釉陶瓷的擺件,要不是徐文斌刺激我,我差點忘了這茬。
現在我為甚麼要給他留麵子!
高家壽宴結束的時候,我收到很多名流的劈麵恭賀。
我當時隻覺得這是白成亮的一句狠話罷了,厥後才曉得這是他狗急跳牆的最背工段。
當時徐昌龍籌算進一步的試水典當拍賣行業,籌算扔出來五百萬追加投資,正躊躇把這筆錢投給乾女兒還是親外甥,高家金佛剛好趕上了這個機會。
千萬冇想到在他八十大壽的壽宴上,竟然看到了彆的一件,這彷彿就像是老天爺特地給他量身定做的賀壽禮,讓他在有生之年完成了本身多年未完成的夙願。
白成亮說:“吳岩,我給你三天的時候考慮,你把金佛交出來,我饒你一條狗命,不然我包管你活不到第四天。”
記得師爺曾經不止一次警告我,特彆在風雲莫測的古玩場上做人做事都要留一手。
我扒開衣裳,從裡頭拿出來一向狹長的錦盒,盒子是我來之前從古玩街上買來的,無巧不巧,這裡頭裝著的就是一件綠釉的瓷器擺件,是我從沈東來家裡頭拿來的那隻“麒麟吐珠”。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冇算到我會橫插一腳,截胡了高家的轉運金佛,並且一戰成名,成了人們口中,金陵古玩界新晉的鑒寶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