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麵具。

遺憾的是，我國的滑雪向來不受正視，彆說跟國球、泅水比了，就連不太拿得脫手的田徑也比滑雪受正視很多。當然，這也是大環境而至，畢竟田徑、泅水等項目對園地要求不高，有地就能跑，有水便能遊。

“那就是不待見了。”郝佳嘿嘿一笑，坐他中間，“這麼說來，你可得好好感激宋師姐了，她剛纔幫你出了口氣。”

隻可惜因為用力過猛，他連重心都不大穩，一起滑下去，竟然持續撞上起點處的幾個旗門，最後是以狼狽的姿勢滾過起點線的。

那是因為甚麼呢？

運動員要練習速降，需求乘坐纜車，從山下到山腰處的起點。

程亦川頓了頓，看她兩眼：“為甚麼跟我說這個？”

可她的視野跟著阿誰身影下移，卻不得不承認，比之前幾次，他彷彿又快了一點。

程亦川：“……”

都是速降隊的，昂首不見低頭見，說話比較隨便。

丁俊亞十六歲進入國度隊，到二十六歲退役那年，在速降賽場上的成績一共提了七秒一八。

滑雪是極限活動，稍有不慎就麵對性命之憂。幾年前，她曾經親眼瞥見初級雪道上的一樁不測變亂，有個初級滑雪玩家不測失控，連人帶板撞上賽道外邊的岩石，雪地裡隻留下觸目驚心的一攤紅，那人頭盔都癟了，可想而知頭盔內裡是如何慘烈。

不知是那裡出了題目，到了速率晉升階段，她很快就卡在了一個極限速率，再也上不去，該衝刺時少了點甚麼，該加快的加不起來，終究就這麼一起安穩地到達起點。

那抹紅像風，像火，在漫山烏黑中飛速挪動。宋詩意看著他，腦筋裡俄然冒出一首很老很老的歌。

笑容戛但是止。

程亦川頭也冇回，朝宋詩意一指，隨口對付說：“伸謝去。”

“我還不都為了你？你看他那放肆的模樣，咽的下這口氣？”

她聳聳肩：“客歲我剛來隊裡，也受過氣，隻要宋師姐對我好。她跟我說，初來乍到，又比其彆人多了點天賦，受點挫是普通的。現在我看到你，就像看到當初的我，可不就揣摩著表達一下師姐情，鼓勵鼓勵你嘛。”

他看著她脫下雪板，走向鍛練，那群人嚴厲地對她說著甚麼，想也曉得不會是甚麼好聽的話。

接下來郝佳說了甚麼，程亦川一句也冇聽出來，隻是目不轉睛旁觀宋詩意的速降全程。

魏光嚴冇吱聲，眉頭舒展，啪的一下把滑雪鏡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