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川一手扛了兩隻板,一手摘下礙事的滑雪鏡,順手把這堆東西塞進師兄懷裡:“累死我了。”――看得出,這行動是做慣了的,姿勢純熟,毫無不適感。
“挺好。”
原覺得見不到阿誰傻白甜了,誰曉得他就是程亦川,這個聽了一起的千裡馬,被孫健平看中、不出不測即將成為她師弟的年青男生。
這節骨眼,他實在高興,衝動地鬆開手,待程亦川踏出了滑板,哈腰把它扛起來後,拉著程亦川就往人群這邊走。
楊東是完整在狀況外,扛著師弟的滑雪板,拿著師弟的滑雪杖,一頭霧水。
此次的高山滑雪大眾錦標賽,是在日本長野縣的白馬八方尾根滑雪場停止的。宋詩意四年前來過這裡,插手的是那一年的錦標賽。
大螢幕上在讀秒,但她得空去看那飛速跳動的數字,隻是目不轉睛盯著賽道上的人。
在場除了觀眾還是一如既往為下一名選手加油打氣外,其他幾人都是蒙逼狀況。
三人倉促地在機場吃了頓飯,打車直奔長野縣的比賽中間。一起聽得個七七八八,宋詩意反應過來了,孫健平看上的好苗子就是田鵬的門徒,省隊的新人。
孫健平這才悠悠一笑,“愛徒心切,忘了場合。”
一邊說著,她一邊昂首去看起點旁立起的大螢幕。兩千米的賽道,起點處壓根看不清人,也看不見曲盤曲折的速降過程,因而無人機直播的畫麵被大螢幕閃現給現場的觀眾。
預備――
孫健平倒是愣了愣,這磨磨唧唧半個月才同意歸隊的傢夥,這一次竟然承諾得這麼利落?
第十一名是程亦川,第十二位傳聞是個加拿大選手。宋詩意模糊有些絕望,明白那人多數已經被淘汰在小組賽,本日是無緣相見了。
他一邊感慨,一邊唰唰幾筆在人手心上龍飛鳳舞寫下三個字,邊寫還邊內疚又無可何如地說:“大老遠的追到日本來看比賽,這氣候不冷嗎?嗨,你們女孩子真是……”
也就在這時候,孫健平總算是冒著被人群踩踏身亡的傷害,撿起了那支代價不菲的具名筆――這筆跟了他好多年了,當鍛練的,總得有一件像樣的裝逼利器――他直起腰來,呼哧呼哧喘著氣。
田鵬夙來謙善,提及這個門徒倒也眼裡有光:“我在省隊執教十來年了,程亦川確切是可貴一見的可塑之才。雖說進隊時候不長,但比師哥師姐都要強上很多。他來的第二個月,我就曉得這傢夥留不長,遲早得被你挖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