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公子言抱了抱他“我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彆想那麼多了。你現在已經是半個天子了,還給個孩子似的固執想不開,丟人麼?”
你把你的愛你的生命你最後的執念留給了一個不懂愛,不知甚麼是愛乃至不會愛的人,赫連睿,你會悔怨麼?
“赫連睿,承諾我。喝了孟婆湯,過了何如橋,你就健忘我,三生石上也不要刻下我的名字。這輩子,算我害了你,我不但願下輩子,你再留著遺憾走。你說你是雄鷹,那就乾脆做一隻了無牽掛的雄鷹,藍天賦是你永久的伴隨,而我···不想成為你的桎梏。”
“你有甚麼事不在我身邊?你不是承諾我不會分開我麼。”宮晟天從凳子上站起家,將正在清算東西的公子言給拉住“你要去哪啊?”
腰帶解開,玄色的錦袍順著肩膀滑落。繃帶解開,紅色的血痕順著肩膀一起蜿蜒至小臂,猙獰著如同吐著信子的小蛇。公子言眉頭狠狠一皺,見那傷口深處都可見骨,神采猛地一寒。
“我能夠。”公子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碧波的眼眸高低賤轉,仔細心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後,這才轉過身去“走吧。”
“你在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不再理你了?”公子言打斷他的話,看著麵前正在鬨性子的宮晟天歎了口氣“彆胡思亂想,我冇膩煩你。一會兒你好好歇息,明天陪我去見一小我。”
“這藥膏我改天再給你專門配一瓶。”事成以後,公子言一邊清算著藥盒,一邊對他說道“我交給墨白,讓他給你上藥。”
“留著。”公子言瞥了眼那三隻羽箭“赫連睿是懦夫,這是他名譽的勳章,我不會毀了他,因為我要讓西元人看清楚,他們的太子固然殺了他的叔父,但還是是西元最巨大的太子。”
“赫連睿···你如何能這麼傻呢?”顫抖動手附上那垂垂冰冷的臉頰,刺目標色彩掩去了唇角邊邪肆的弧度。公子言漸漸閉上眼睛,將眼眶中垂垂溢位來的溫熱緊緊地節製在眼底。
“雲澈。”
如果下輩子的你又再一次托生為雄鷹,想要展翅高飛的你又讓我如何伴隨?
“你們這是···”黑曜石般的眼睛從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眼,最後逗留在祁玥捲了一半的袖子上,見貳心虛的扭頭看向一側,唇角一勾,然後把身後的屋門砰地一聲順手一甩“如何?籌辦乾架?”
宮晟天抿了抿嘴唇,見公子言冰寒著臉,便轉過身抱住他:“我感覺對不起你。冇有···幫你留下赫連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