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具一格的薑大郎心無芥蒂地揪起二妹的衣衿往上一拽,鐘薈就被拽得雙腳離地,衣領卡著喉嚨,一張難以置信的小臉因堵塞而漲得通紅。
這少年郎到了必然的年紀,吹了氣似地抽條生髮,不啻於一場博戲。
鐘薈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嗆得一陣猛咳。
鐘薈長那麼大,被罵過猢猻、倔驢、懶骨頭、黃毛怪、大狐狸生的小狐狸,卻從冇有人罵她草包,心道她這個嫡兄膽兒可真肥。
薑曇生彷彿聞聲了她的心聲,反其道而行之地上前兩步,抄起薑悔案上的硯台,兜頭將墨汁朝著庶弟潑去,潑完往地上一拋,石硯磕在磚石上,頓時斷成了兩截。
都道鐘十一娘好性子,實在人生活著誰冇點脾氣?皆因無人觸她逆鱗罷了。眼下這有眼不識泰山的瘦子不但觸她逆鱗,的確要爬她頭上掰下她的角,再在其上做個窩安家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