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諦獨輝_第一百二十八章 遙相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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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搖擺著雙槳,船在緩緩進步,此時的夜獨泓來到河麵上,真是騎虎難下,他必須安安穩穩坐在船上,等船一點點到達此岸。

老者說:“節哀順變,你這麼小的孩子,這麼悲傷,可不好呢。你可傳聞過這些詞,甚麼悲傷、傷痛、傷害,等等,這些詞帶傷字,說的很較著,是傷某一樣器官的,或者是對心靈有傷害的。人就是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是身材,一部分是靈體,我們這兩部分都不要遭到傷害,我們要讓這兩部分安然。你剛纔那樣回想舊事,不是悲傷麼,傷的是心啊。”

大河構成的波紋帶給夜獨泓的是怦然心動,夜獨泓張望水麵時腦海閃現的是故鄉的細雨湖,細雨湖也同這大河一樣,在陽光的暉映下,那些波粼粼地泛光,夜獨泓旁觀麵前的波光,追思兒時的波光,兩邊的波光相互照顧,夜獨泓的內心就構成一種強大的審美所帶來的幾近不成消逝的歡愉。而在船頭上搖擺著雙槳的老者麵對大河時則表示得很安靜,老者的身材被陽光勾畫,變得非常都雅的老者作為資深擺渡人不為一片水域感到衝動,他第一次麵對這景觀時還是有與此時的夜獨泓近似的衝動的,可曰子久了,老者的內心逐步消磨掉那些高亢的情感,老者以為那種情感實際上是躁動的,不管是躁動的正麵情感還是負麵情感,總歸是要歸於安靜,老者實在以為,近於安靜的愉悅表情是人的情感內裡最好的,是以老者常常是淺笑著張望著水麵,他的表情是很愉悅的。

夜獨泓頭頂的天和火線的大片大片的陽光下的水域,都是為人的心靈按摩呢,它們起到的按摩感化彷彿高過女人的唇,以及愛撫的手。

夜獨泓說:“你曉得我思念甚麼嗎?思念我家的院子,固然房屋被燒燬,可那院落的表麵都應當還在,我很長一段時候幾近得了相思病,就是不斷地思念我家的那院子,矮矮的牆、綠綠的苔蘚、潮濕的空中、清爽的青磚、玄色的木窗欞、紙糊的窗戶、變色陳舊的門簾、悄悄的鼓石、小巧的水道眼,我彷彿能夠嗅到家的氣味,那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我隻要能想到,就能看到,能聞到,能聽到。我想起童年的春季了,童年的燕子,童年的蝙蝠,童年的雪天,童年的我,我想起童年的我了,我想起很多事情。”

頭頂的天空曠高遠,陽光一道道投射下來,這天真潔淨,這陽光真潔淨。河水深流,水中的魚啊水草啊都能夠看得見,這水清到夜獨泓難以置信的境地。舉頭昂都城是值得賞識的一幅畫,以是坐在船板上的夜獨泓也不感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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