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隱卻不想他鬆閒,他才舒了氣,甄士隱又道:“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說話間,便把他指導寶釵捐削髮中財物的事情講了出來:“這件事情冇有來得及和你商討,是我拿的大主張,你如果不樂意也莫怪寶釵。”
特彆是大太太,哭的幾近上氣不接下氣,隻哭訴道:“三弟真真的命苦,奉侍先人,哺育後代,才方纔將後代養大,便就這麼去了,繁忙了半輩子,福一點冇享便放手而去,你這一走,留下的人可如何是好,那殺千刀的倭人,該死下十八層天國千刀萬剮,三弟啊,你放心的走吧,弟妹和侄子侄女我們會替你看好的。”
薛蟠收下又謝了一番,便稱另有事情要忙辭職出去。
薛蟠一聽這話,倒是滿心的歡暢,若不是他父親新喪,恐怕已經喜形於色了:“多謝伯父。”
“薛大哥。”看到薛蟠過來,甄英蓮從速上前問好。
“現在父親的骸骨運了返來,隻等著發喪了,伯父想來也曉得我和寶釵年紀小,母親又過分哀痛,恐怕冇有才氣再主事,這些事件隻得靠我和寶釵強撐著摒擋,我們也不曉得如何去辦,我想就教伯父一下,或有甚麼好的不好的,還請伯父明示。”
“伯父哪的話。”
薛蟠還了一禮,小聲問:“伯父伯母可在?”
他這些日子擔驚受怕,在京都又見地了很多的有能為之人,又加上跟他去的人都是寶釵細細挑出來的最忠心的,這些人也在中間疏導,並帶著薛蟠見地了很多的世情,現在的薛蟠和宿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薛蟠已然大大分歧。
薛蟠這才大鬆一口氣。
“你能說出這番話,想明白這麼個事理,想來是個好的。”甄士隱看著薛蟠直點頭,心中暗道,才進金陵時聽人提起薛蟠隻恨聲罵道甚麼惡棍,甚麼不成器的,現在看來,這孩子隻是不會讀書,大事上倒是很明理的,甄士隱並不是陳腐之人,冇有甚麼讀書人的臭架子,倒並不以為薛蟠不會讀書便是罪大惡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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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士隱點頭:“難為了你這片心,你儘管放心,我瞧著呢,要真的於禮分歧,我自會說的。”
等了一下,薛蟠又瞧瞧封氏:“伯母,寶釵忙著摒擋事情,這後宅也無人去管,我想請伯母得閒的時候替我看著些,如果哪些人不好,伯母儘管說出來,如果要打要罰的,也憑伯母摒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