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半夏非常警悟,表示遠光下來。
有了這麼一出,倒是能清淨了些。
半夏盯著這長白毛的豆腐,看了好一會,心機已經轉了好幾瞬。
穀芽兒天然是防風的角色,兄妹三人,措置了兩三個夜晚,這才把豆腐都裝進了罈子。
“三姐你也真是的!都說不能吃的東西了,奶,哥屋子裡進了老鼠,我們關著門在那打,冇曾想從老鼠窩裡頭弄到了這個,還真不曉得甚麼時候偷吃的,恰好水萍姐不信,還不從速給奶洗洗。”半夏一臉的無辜。
遠光謹慎翼翼的爬在軟梯上,用兩根竹簽把那長著白毛的豆腐夾到一塊芭蕉葉之上,又遞給半夏。
盤算主張,她乾脆把手上的芭蕉葉虛虛放在身後。
蘇錢氏那本領,就是油罐子少了兩勺油都瞞不過的。
缺衣少肉的年代,這東西想必是能夠賣得出去的,就算不可,用來炒木薯不也挺好。
而周氏早晨返來傳聞以後,找李氏好一通說,卻都被李氏半軟半硬的頂了歸去,周氏瞧著三房更是不紮眼。
遠光冇法,也擰不過半夏,誰讓他是疼mm的好哥哥呢,就這麼苦逼地趴在那,一點點的把長了黑毛跟綠毛的豆腐給挑了出來,又謹慎的用芭蕉葉裹住,遞給半夏,不讓她沾到一點。
“哥,等做成了怕是你搶著吃!”半夏仰著頭鄙人麵樂。
幾小我都傻了眼。
水萍最後還是被蘇錢氏弄走了,半夏甩甩頭,朝遠光使使眼色,兄妹兩嘿嘿笑了起來。
“如何冇有動靜了?”門外的水萍見玉竹瞧著她的模樣有些不對,也非常難堪,“我聽得真真的。”
“你……你胡說甚麼!”水萍神采有些不安閒,俄然就大呼一聲,“奶奶,半夏跟遠光偷吃東西了!”
幾日以後,加了米酒,還是封好。
半夏憋著笑,歸正蘇錢氏如何罵她就應著就是,又不會掉塊肉。
蘇錢氏就近,擰了水萍的胳膊一把,“好你個小妮子!你那裡長的眼睛,你那老爹老孃就是這般教誨你的!這邊敢倒了豆腐,我們家這些都是用來喂老鼠了嗎?好好的甚麼事情不乾,還來捉這些,硬是鬨騰得家不像家!”
瞧著她這酷似周氏的麵龐,半夏嘲笑,倒是一個德行,說話天然好聽不到那裡去,“如何,你爹孃冤枉半夏偷錢,你就來冤枉我們偷吃東西,這家裡要少了點甚麼,奶奶會不曉得?”
半晌以後。
水萍瞥見半夏手頭上托著芭蕉葉,更是認定了普通,“我就說你們好端端的關在裡頭,又偷了家裡的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