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唐惜恨恨地罵。

“在等紹宗？”程紹祖問。

“這張卡裡應當有十萬塊錢，孔紹宗的母親承諾給我二十萬，你呢？出價多少？”

手機在桌上響，是簡訊出去的提示。在程紹祖來之前，唐惜一向在等這條簡訊，簡訊來了，她像吃了放心丸。

孔紹宗用力點頭，自傲滿滿地說，“對啊，並且不是她追得我，是我追得她。班上很多同窗都追她，有好幾個比我們家更有錢更有權勢呢，她挑選了我，她就是看上我的人了。”

程紹祖已經走到門口，敏捷轉過身，眼神陰婺地盯著她，“罵我？”

唐惜把白毛巾掛在白淨的脖頸間，她歪著頭咬著一側嘴角笑，把拖鞋褪掉，光著腳走在潔淨的地板上。傾身過來，一股蕩民氣神的香氣襲來，晃得民氣神不寧，帶著水汽的髮梢掃過程紹祖的脖頸，他口袋裡的卡被拿走。

“你要甚麼？”程紹祖承認，他返來最大的啟事是獵奇，獵奇唐惜圖的是甚麼。

“是。”唐惜快速答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程紹祖。

“有甚麼辨彆？”程紹祖接受著她貼過來的重量，此次冇躲，低頭用眼神在她潔淨的臉上巡查，“我說過，和秦行行結婚是聯婚，冇有本色。”

“甚麼？”他激烈的氣味包抄著唐惜，讓她不舒暢，後退半步，話愣愣的。

“嗤。”程紹祖排闥，門後不知堵了甚麼，費了勁才推開。門開了，看清楚站在房間裡，像抱著炸彈似的孔紹宗，忍不住嘲笑他，“有幾個真的他殺的，像你嗓門這麼亮的。”

“哪一方？”程紹祖說，“你不是說愛我嗎？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會真的和孔紹宗在一起？既然不會，我何必華侈口舌勸你分開。”

“三年前，我丟棄你娶了彆人，你靠近紹宗，是在抨擊我？”

唐惜不屑地嘲笑，滿聲諷刺，“除了你另有誰是孬種，你乖孩子當了二十多年，還是個斷不了奶的奶娃娃，去望市，你想證明甚麼？你現在有的還不是承蒙孔家的恩德，說得好是自食其力，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慫人。”

“好，五十萬。”程紹祖利落地承諾，他站起來，“明天稟開雙城，不要再見紹宗。”

唐惜輕笑一聲，用心說，“我說在等你，信不信？”

孔紹宗俄然站起來，跳出去好遠，防備地瞪著程紹祖，“你不是來幫我的，你是他們請來的救兵。”

“她在那裡？”

門敲了好久，內裡才傳來聲音，“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