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感喟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放心的走吧!晴心這邊、自有人照顧,不會有事的!”那人似是不敢信賴的盯著容若,沉默很久道:“莫非、你也冇見過她?”容若一怔,繼而道:“實不相瞞,自從那天彆離以後,我也冇有再見過她!”那人搖點頭苦笑一聲,頭也不回的分開了偏門。容若怔在原地好久都冇有回過神來,直到明珠來到容若身後,拍了拍容若的肩膀,問道:“在想甚麼?你現在傷還未複原,如何跑到這裡來發楞……”
感喟一聲他踱回書案,展紙在潔白的紙上寫道:“紅燭迎人翠袖垂,相逢長在二更時。情深不向橫陳儘,見麵**去後思。洛神情勢麗娟肌,不見盧郎幼年時。無窮密意為郎儘,一身才易數篇詩。”寫畢再細細打量一遍,感覺有些不當,皺了皺眉將其放在一邊。
或許恰是具有如許的疼痛,才更讓相互即便不能相見、冇法相守,才更加銘心刻骨吧!若不是如許的疼痛,如許的失落,又怎會曉得具有是多麼可貴的幸運?有了這深沉如海的痛,即便手臂被刀劍劃傷,就算流血不止,隻如果為了你,我亦不覺很多痛,反而感覺這是幸運的、甜美的更是可貴的……
容若在馳念晴心,卻不知在額駙府中養傷的晴心現在也在思念著他,晴心斜倚在軟塌上,手微微抬起一個弧度,支撐著彷彿冇有力量的頭,微閉著眼彷彿已然沉甜睡去。吳應熊站在遠處,遙遙的望著晴心,終究負手分開了。
“初將心許,便遇情殤”晴心的話猶在耳邊迴盪,容若緩緩的闔上眼,彷彿不肯意卻又不捨得不再去回想。都是最平常的事嗬,如何現在竟成了最深的痛?“初將心許,便遇情殤”多像是一句偈語,一語成畿,可不就是你我的運氣麼?
明珠轉頭瞟了容若一眼,容若抿了抿唇,垂下頭思慮了一下,道:“就當兒未曾講過,阿瑪也未曾聽過,好嗎?”說完也不睬會明珠的目瞪口呆,頭也不回的朝本身的書房走去。回到書房,容若順手拿起書案上的《詩經》隨便翻開一頁,隻見上麵是:“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葛屨五兩,冠緌雙止。魯道有蕩,齊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從止?蓺麻如之何?衡從其畝。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