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一本端莊的搖點頭:“冇有牴觸!”不待納蘭性德問話,心兒搶著說道:“隻是、心兒現在還不想下棋嘛!哥哥、你快跟我講講你在內裡的事情,好不好?好不好嘛?”心兒一邊拉著納蘭成德的手撒嬌,一邊拖著納蘭性德分開了天井。
他很快回過神來,看到心兒的桌子上備好了筆墨,來了興趣的他,不由走疇昔,提起筆想寫點甚麼。正思慮寫些甚麼時,驀地抬開端看到心兒眉頭深鎖的模樣,微微一笑提筆在烏黑的紙上寫道:“春雲吹散湘簾雨,絮黏胡蝶飛還住。人在玉樓中,樓高四周風。柳菸絲一把,暝色籠鴛瓦。休近小闌乾,落日無窮山。”
心兒不解的問道:“為甚麼?”心兒心虛的說道:“冇有為甚麼,就是不準說!”杏兒低頭:“是,奴婢曉得了。”心兒坐在琴邊,彷彿想起了甚麼,叮嚀道:“杏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小我呆會兒,有事我會叫你的。”
心兒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到內裡的玉輪又圓又亮,不由歎道:“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月兒又圓了,交誼卻難分身!”她臨窗而立,遠遠的看著背影竟有些苦楚。偶爾吹來陣陣輕風,心兒不由縮了縮身子,喃喃道:“公然是更深露重!不曉得、哥哥現在在做甚麼?真想疇昔看看……”她想到便要去,走了兩步又不由停下腳步,喃喃道:“算了,這麼晚了,還是等明天吧!”
話音未落,已經拉起蒼茫中的心兒往書桌走去,心兒看到紙上的詩句,唸叨:“春雲吹散湘簾雨,絮黏胡蝶飛還住。人在玉樓中,樓高四周風。柳菸絲一把,暝色籠鴛瓦。休近小闌乾,落日無窮山。”唸了一遍,忍不住又唸了一遍,喜道:“哥哥、這是你方纔寫的嗎?”納蘭成德含笑點點頭。
納蘭成德站在亭子裡,對下落日,好似俄然來了興趣,欣然發起道:“我們在這裡煮茗操琴,再來個焚香對弈,豈不更妙?”心兒一聽不由皺了皺眉,垂下頭低聲道:“煮茗操琴,焚香對弈,天然是人生樂事!隻是、心兒棋藝不精,隻怕隻要當炮灰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