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死力的忍著淚,心中更加難以決定:一方麵她不捨得分開容若,另一方麵又怕本身的身份一旦被拆穿會扳連到容若另有他的阿瑪額娘。而這些擔憂和遊移都儘數落在容若的眼中,他雙手用力的扶著心兒,暖和的說道:“我曉得你在擔憂甚麼,但我要奉告你的是:統統有我,你另有我……”心兒再也忍不住,清秀的臉頰上劃過兩行清淚。
心兒蹙眉微微的搖點頭,低聲道:“彷彿有甚麼不對,但是我又想不起來!”說道這裡又不由低聲反覆著容若的話:“這裡是我的家,是我的家,究竟是那裡不對呢?”正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四週一轉,恍然道:“我感覺很奇特:這所宅子在十年前就已經廢了,為何這片廢墟無人清算還是這般任其荒廢?”
但是心兒卻犯難了、要吹甚麼曲子好呢?隻見她安閒的站起來,望瞭望天涯的玉輪,心彷彿被玉輪所震驚,信手吹奏的倒是一曲《水調歌頭》水調歌頭最馳名的是蘇東坡的那首《明月幾時有》,容若固然覺對勁外,不由凝神諦聽,當吹到“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清楚有哭泣之感,他感喟一聲朗聲唸叨:“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潔白,不辭冰雪為卿熱。”
心兒笑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行不?”容若眉一皺,道:“真冇勁、疇前的你可不會如許認輸的!”心兒神采暗淡下來:“這人間底子就冇有納蘭心兒這小我,又何來疇前和現在之彆?是你、過分叫真兒了……”這是心兒第三次說本身不是心兒了,容若暗道:莫非是心兒的出身另有玄機?想到這裡,不由想起小時候:當時候本身已經八歲了,一天額娘將心兒帶到本身麵前,說心兒是本身的mm,並要我好好的照顧她、庇護她……對、當時候的心兒已經有四歲了,也就是說、她不是額孃親生的……
夜色越來越暗,天涯的玉輪和星星開端刺眼,心兒藉著月光在容若身邊不遠的處所找到一塊石頭也坐下來。隻是眼睛卻癡癡的望著天涯的玉輪,容若卻始終隻看著心兒,俄然他感覺如許的時候也算是可貴:如許溫馨誇姣,不就是前人說的“現世安穩,光陰靜好”嗎?想著想著心也跟著輕鬆了很多,他反手抽出臨走照顧的玉笛,橫在唇邊吹起了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