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容若難過的望著窗外的月,暗道:“晴心,你若在天有靈,見我這般會不會怪我?昔日點滴皆在心頭,隻是你再也不能伴我擺佈了。”正在容若感慨時,突聞聲內裡傳來腳步聲。容若暗自納罕:這麼晚了,是誰?莫非是雨嬋,不對、早已經安排她睡下了。可除了她還會有誰?一頓不由遊移:莫非是晴心返來看我了?
走到門口時再轉頭看了容若一眼:“容若,如果不是朕,你和晴心應當是最幸運的一對。是朕太無私,害得大師都不幸運……”康熙失魂落魄的走出版房,在明府花圃中單獨前行。這時背後傳來女子的聲音:“皇上,請留步!”康熙回過甚見到的竟是寧音,忙上前問道:“寧音,你如何在這?”再細心一想:她若不在這裡,又該在那裡?又問道:“你叫住朕有甚麼事?”寧音這才上前存候:“奴婢給皇上存候!”
容若搖點頭:“皇上那邊此言?臣是至心祝賀皇上和朱紫的!”康熙感喟:“罷了!”頓了頓又道:“朕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朕是來找你喝酒的!”容若皺眉:“喝酒?”話音未落,梁九功已送來了兩罈好酒,容若苦笑:“臣隻怕又要惹皇上活力了,現在臣想保持復甦,不想喝酒!”頓了頓目光鎖定在窗外的玉輪上,彷彿自言自語道:“晴心的祭日,我卻不能為她上香,獨一能做的就是復甦的伴跟著她。即便復甦會痛,可仍然不肯意本身活在迷醉當中!”又搖點頭:“不對,不是迷醉,在她的天下彷彿從未復甦過又彷彿從未置身於復甦當中!”
在蒲月十七這一天早晨康熙將世人屏退,將本身關在禦書房,守在門外的梁九功內心卻清楚:皇上每天都思念格格,隻是本日思念尤甚,我是否應當去勸勸皇上?一邊想一邊翻開門,許是內裡的人被這‘吱呀’的聲音驚擾,叱道:“出去,誰都不準來打攪朕!”梁九功垂手沉默的站在門口,吞吞吐吐道:“主子曉得皇上馳念格格,今時本日此時現在,應當另有一人同皇上一樣;主子想與其皇上一人在此,倒不如……”
女子無法的笑笑:“這首曲子本就是晴心格格教臣妾的,名叫相思勿忘。”頓了頓又道:“自從格格走了以後,自那日在太液池邊皇上聽到臣妾彈這首曲子,以後每隔一段時候皇上就會聽臣妾彈一遍。臣妾曉得,皇上在記念格格;偶然戀慕格格能得皇上如此眷顧,偶然又替格格不值,年紀悄悄的就這麼走了……”康熙含淚反覆道:“相思勿忘?相思勿忘……”康熙感喟一聲頭也不回的分開了禦花圃,留下女子一人呆愣楞的站在禦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