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這就走。”村長彎了腰,倉促回身。
李家媳婦遂即擁戴道,“也是,長得那種眸子子,不是妖女是甚麼?”
那主簿微微點頭,而後看向蘇拂,“你方纔說房契,拿出來驗一驗,以絕後患。”
等人走遠了,蘇拂這才道,“謝主簿得救。”
李家媳婦一下子住了嘴,和縣太爺比起來,村長較著不值一提。
如果她持續待在這裡,出了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誰做的手腳,若她出了這裡,路上如何死的,可就是不好說了。
可換成是她,何守知定然討不了好去。
蘇拂微微垂目,主簿天然看不見她眼中的波瀾澎湃。
蘇拂樂了,伸手碰了碰眼角,假裝委曲的模樣,“阿拂不過十二歲,能曉得甚麼,倒是我這雙眸子子,縣太爺親口誇了標緻,你這麼說,豈不是不信縣太爺的判定?”
主簿皺皺眉,“那你還站在這裡做甚麼?”
卻見蘇拂未肯善罷甘休,向前走了兩步,笑意盈盈的看著麵前的張李二家,“阿拂是真不明白,這年初另有人上趕著來自取其辱的?”
他身後的村長不由的攜了攜額角的汗。
村長都這麼說,其他兩家人天然不敢再說些甚麼。
既然她逃不開,天然也不籌算躲。
她公然所料不差。
村長的麵色因著方纔主簿的話有些欠都雅,但也不能辯駁,隻好等那主簿走到近前,俯著身子,“見過主簿。”
主簿點了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衙差,衙差接踵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