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棠揉了揉他的小臉,“如何不躺著?不是傷著背了?”
“不可。”奚玉棠想都冇想就回絕了他,“和司離一起待著,呂正跟我走,明日我來接你們。”
竟然從冇有人跟他說過這件事……
“申時剛過。”沈七淡淡道,“你隻昏倒了兩個時候。”
越清風抬手攔下她,“窮寇莫追,人已走。”
“都冇事!”沈七冇好氣地答道,“司離是外傷,上過藥了。越清風冇受傷,累了些,無大礙。”
奚玉棠點頭,“懷疑很多。”
“曉得聽雨閣收了誰的錢麼?”他問。
“不是說冇針了?”
沈七身子一僵,趕緊轉頭,見她彷彿扯到了傷口,頓時疾步走到床邊,“你能不能謹慎點!你覺得你傷口很淺嗎?!”
越清風收割人頭的劍微微一頓,不附和地看了一眼火伴,“重視用詞。”
“鄒青在雪山好著呢。”沈七冇好氣地開口,回身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越清風抱著奚玉棠,怠倦地靠在路旁的樹乾上,目睹秋遠扛著司離一起小跑過來,長袖一拂,悄悄地蓋在了懷裡人的臉上。
奚玉棠不肯定,“去……吧。”
“嗯。”司離點頭,當著自家教主的麵又一次給越清風道了謝,“感謝越少主本日脫手互助,司離先前不懂事,您莫怪。”
沈七撂下一句話,回身就走。
沈七定定地望著麵前神采慘白的女子,好半晌才道,“然後呢?一會還要去?”
而越清風則失職儘責地處理著其他礙事之人。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豈是普通人物,一身劍法入迷入化,加上黑衣人對上他都有些束手束腳,很快便落了下風。而越清風的劍卻越來越快,幾近化成了一道道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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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一道青煙在兩方中間突然炸開,縹緲的聲音從濃煙當中遙遙傳出。
“醒了?”沈七開口。
“兩位不愧武林俊彥,鄙人佩服。”
奚玉棠眼神發亮,如同雪山深處出冇的雪狼,滿身戾氣都被激起出來,脫手快而狠,很快便和黑衣人首級戰成一團。
不但是黑衣人首級,就連越清風,都在轉頭的一刻,眼睛微微睜大,目光第一時候定在了對方眼角那道疤痕上。
沈七恨鐵不成鋼地瞪她半晌,冇好氣地坐下了。
奚玉棠冷靜地望著標緻的男人,勾了勾嘴角,“氣著了?”
“這是越清風的彆院?”奚玉棠問。
奚玉棠活動了一下左手,眼神如出鞘之劍,“來吧,本座陪你們玩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