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嗔冷眼睨她,“你感覺大燕有幾個歧王?”
傅嗔站在原位,冷眼旁觀著伸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鐵麵下的眉心微微擰起。
語氣裡帶了幾分連她本身都未發覺到的依靠。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戴著鐵麵的男人鵠立林邊,舉手投足間又將周遭那幾個嘍囉儘數撤除。
他戴著鐵麵一步步向謝忱恩走去,在陰暗的山林裡如鬼如魅,“還不……走?”
“叫啊,你死命叫啊,看看歧王阿誰狗孃養的會不會來救你!”
“抱緊了。”男人低語一聲,便發揮輕功,帶著她向山林外走去。
謝忱恩縮在他的懷裡,感受著林間的樹影錯枝,另有他袖角淡淡的血腥味,一時候有些恍忽。
謝忱恩被打得頭側到一邊,臉也敏捷腫了起來,對方的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衣服,而她除了手腳並用地掙紮以外,竟然甚麼都做不了。
謝忱恩默,心中暗忖,這男人倒是不笨。
見她冇有說話,傅嗔恥笑出聲,“想做王妃了?”
她是真的但願傅嗔過來救她,不然先前辛辛苦苦所做的統統就全都白搭了。
這男人既然能及時呈現,申明早就已經追蹤到了四周,但卻一向忍著冇有脫手,倘若她半途暴露了一點馬腳,現在死的人就是她了,想到剛纔阿誰醜幫主趴到她身上的模樣,她噁心得恨不得吐傅嗔一臉。
“想。”謝忱恩誠篤地開口,“冇有女人不想。”
她本來就不想跑。
傅嗔低笑一聲,一把將她拽起,攔腰抱進本身懷裡,這女人太瘦太小,骨頭輕得一把便能夠捏碎,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豢養的那隻靈狐,體貼又和順,實在風趣得很,原覺得本身這輩子都不會再養寵物,現在看來,世事彷彿並無絕對。
她抬開端,看著男人緊繃的下巴,俄然道:“他們說你是歧王?”
傅嗔微微低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你是甚麼模樣的女人?”
謝忱恩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跑了。”
她倒是敢說。
謝忱恩一噎,假裝被他刺到的模樣頓了頓,苦笑道:“我配不配,取決於王爺想要如何的女人,倘若你想要一個身份、職位相稱的,那我天然入不了王爺的眼,但如果你想要一個我如許的女人,我想冇有人比我更與你相配。”
她何止想罵他,的確想殺了他。
疇昔的那些年裡,他忙於戰事偶然風月,偶爾瞥見美民氣裡也不會升起旖旎的設法,宮裡不止一次催促他娶個王妃,但每次都被他找藉口推讓了,不是因為他對女子冇興趣,而是因為他過往的經曆讓他不曉得該如何與女人相處,他從小被狼群養大,生性殘暴嗜血,建議怒來乃至六親不認,他向來不以為本身能夠保持一段悠長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