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至公子好魄力!”白玉龍熱忱擁戴。
車伕的聲音傳來:“蜜斯,兩位公子,我們到了。”
寧嗣音餘光看去,楚皓軒神采烏青,外人可不曉得楚家是庶子為尊,起碼現在這些人的眼裡,楚錦淵的身份比楚皓軒高貴很多。
楚皓軒大步先下了馬車,取出腰間摺扇,似一副文人騷人的模樣。
“你又瞧出來了?”寧嗣音淡淡一笑。
祓禊後代人便紛繁入坐河渠兩旁,在上放逐置酒杯,酒杯逆流而下,停在誰的麵前,誰就取杯喝酒,意為撤除災害不吉。
“放心,我自有分寸。”
流觴吟詩正式開端,第一杯酒不如寧嗣音所料停在楚皓軒麵前,楚皓軒的神采更加丟臉。
“寧蜜斯先請。”楚錦淵說著,二人目光對視。
“楚家不虧是湯州首富,本年的曲水流觴宴真是比往年都豪橫!”
“這發起甚妙!”楚皓軒非常附和,又將油紙包好放回懷中。
楚錦淵收回擊,捂著胳膊麵露痛苦。
寧嗣音看著他手中的糖欲伸手去拿又不急不慢落下:“至公子,馬車顛簸不宜進食,這蜜糖倒是與待會的曲水流觴甚搭,不如先收起來吧。”
白玉龍笑道:“哎呀!唐兄之前但是每天都提到你呢!”
寧嗣音聞言無法一笑,還想著他手上倒是有勁,成果隻是強撐。
而現在,她用心讓楚錦淵坐在本身右邊,楚皓軒則被迫坐左邊,本日的不利蛋便非楚皓軒莫屬了。曾做他的娘子兩年,她深知楚皓軒胸無點墨,常日裡不過愛裝腔作勢罷了。
下一杯酒停到了楚錦淵麵前。
酉州最馳名的才子謝長安亦是連連獎飾:“楚兄才高八鬥,令我等佩服。”
“蜜斯,您少喝點呐。”碧春小聲提示著。
接下來持續三次都是楚皓軒,他一口氣喝了幾近小半罈子酒。
楚皓軒輕笑一聲:“這點銀子在我眼中不過如同碎銀罷了,不值一提。”
楚皓軒彼時已喝得天旋地轉,身形不穩地站起來,看著寧嗣音道:“寧家小美人!我本日,給你籌辦了一個大欣喜!”
一眾文人騷人細品起來。
“白公子好。”她規矩問候。
另一邊,楚皓軒氣不過,又飲了一大杯。
寧嗣音目光看去,那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
馬車穿越喧鬨的長街朝信陽林駛去,正陽春三月,路旁柳絮在暖陽中肆意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