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弘昌帝壓根連橘泉的麵都不見,直接讓長喜收下東西,就把她打發還來了,當天早晨,也還是冇有回同心殿來。
“娘娘——”橘泉還待再說,卻被裴嫊止住道,“你不消再勸我了,我內心自有籌算。”
“娘娘啊,老奴求求您,先跟聖上低個頭,服個軟,讓聖上把氣消了也就好了。不然神仙打鬥,小鬼遭殃,您二位不睬不睬的,不利刻苦的都是奴婢這些身邊服侍聖上的,還求娘娘體恤老奴啊!”長喜公公的確是眼淚汪汪的來求裴嫊。
這三天裡,兩人各睡各的,一個在含章殿,一個在知止齋,用膳的時候也不在一處。
裴嫊頓時感覺自已非常無辜,“我幾時將歸凰琴借出去了,那琴我一向收在琴房裡,等閒不拿出來示人的,就連阿秀,她至今也冇見過這張琴呢?”
她也不期望弘昌帝能像給鄭蘊秀道賀芳辰一樣大張旗鼓的籌辦一場合宮相賀的壽筵。隻是但願他能曉得明天是她的生辰,能陪她一道吃一頓飯,就彆無他求了。
等她走到桌旁,卻愣了一下,紫檀方桌上隻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壽麪,並一雙象牙筷子,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弘昌帝眉峰一皺,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朕那裡是這個意義,朕並不是要你事無大小都要跟朕講,隻是,朕隻是氣你將朕疇前說過的話都當了耳旁風。”
裴嫊見她一臉憂色,反倒有些好笑,“你家娘娘我還冇被攆出去呢,我都不急,你急甚麼?”
弘昌帝清了清嗓子,“起來吧,我重給你煮了碗麪,過來嚐嚐。”
橘泉在內裡喚道,“娘娘,該用晚膳了。”
弘昌帝一向端著的神采再也繃不住了,“莫非你前幾日借給她的那張琴並不是歸凰琴?”
弘昌帝被她一語中的,自知理虧,從速上前抱住她道:“都是朕一時不察,曲解了阿嫊,是朕的不是。”
“臣妾哪有?”裴嫊感覺本身非常冤枉,她甚麼時候敢不聽他的話。
她命橘泉把那兩樣小菜送到含章殿去,再跟弘昌帝回稟一聲就說鄭賢妃已經將那張琴還了返來。
她信手而彈,反幾次複將一首《長門怨》直彈了半個多時候,才感覺胸中鬱氣稍解,再不若先前那般難受。
他這邊軟下來,裴嫊的火氣卻上來了,和著搞了半天是他本身搞錯了還來怪自已,跟自已賭了好幾天的氣,這的確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但是現在看來,便是如此心願也還是苛求。她倒也並不如何絕望,隻是不管如何都做不到在明天跑到含章殿去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