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名青衣宮女捧上一套棋具來,棋盤乃是用一整塊上好的碧玉雕成,棋盒棋子皆用墨玉及漢白玉雕成,遠遠瞧去,那一整套棋具玉潤生輝,小巧敬愛,另有一卷極貴重的棋譜《碁經》。
第三排的宮女一左一右又捧上兩件寶貝,西晉陸機《平複帖》和東晉王羲之《寒切帖》,皆是久負盛名的法書名帖。
“是啊,瞧瞧今晚修儀娘娘壽宴那場麵,那風景,唉,這份榮寵真是無人可及,隻怕將來這後位多數會落到這一名頭上呢。”
即便在夢裡,裴嫊也受不了被他如許對待的。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在夢裡冒死地掙紮著,想要把他給踢到一邊去,讓他彆再來欺負本身。
裴嫊在心底感喟一聲,轉過臉去,這才發明有很多人也正瞧著上麵那三位,神采之間儘是羨妒之情。如此昌大的生辰筵席,莫說其他妃嬪皆來祝壽,便是聖上也親身為她祝壽,這等風名譽寵,如何能讓人不戀慕妒忌呢。
裴嫊倒不是成心偷聽,許是聊到八卦,女人們老是免不了要鎮靜些的,這一鎮靜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就忘了要再壓得低些,何況她們聊得也恰是裴嫊極感興趣的。裴嫊隻聽了這麼幾句,那幾人就超出她走到前頭去了。
她瞧著那幾人的背影,心道:“看來不但獨已一人感覺弘昌帝待鄭蘊秀與眾分歧,如同對待正妻普通愛重,就連彆的宮人都看出來了,也感覺這後位非她莫屬。”
等裴嫊好輕易認清了這個可駭的實際,再想掙紮抵擋,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這底子就不是夢!但是弘昌帝為甚麼會返來,他不是應當在南熏殿好生陪著他的鄭修儀的嗎?
這聲音如何這麼像弘昌帝的聲音呢,裴嫊在內心嘀咕,另有這熱的都有些灼人的胸膛,如何夢裡這觸感還這麼實在,就連弘昌帝身上那股淡淡又好聞的男人氣味都飄入了她的鼻端,讓她內心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想不到修儀娘娘還是聖寵不衰啊!”
“可不是嗎?自從西山獵場返來後,聖上但是一次都冇召她伴駕過,我還覺得,冇想到,看來在聖上內心最看重的還是鄭修儀啊!”
她隻感覺身子痛得彷彿要裂成兩半一樣,偏弘昌帝還不肯罷休,隻稍停一停,就持續開端攻城掠地,長驅直入,在內裡策馬奔騰,縱橫馳騁。痛得她淚珠兒如斷線的珍珠般不斷的從眼角滑落。
這琴棋書畫合起來一共八件壽禮,件件都是世之珍品,無價之寶,比起送些甚麼金銀玩物,綾羅綢緞這等俗物,不但更顯高雅風致,分歧流俗。而鄭蘊秀素有都城第一才女之稱,弘昌帝便隻送她琴棋書畫中的傳世珍品,更可見對其用心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