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長喜公公都說好,那為甚麼就是入不了聖上的眼呢?”
食盒裡放著一隻羊脂白玉碗,碗中盛著一朵五色的蓮花,莫非蓮花也能夠拿來吃的?
其二就是臉皮夠厚,這一條是後宮那些有賊心冇賊膽的女人們給裴嫊下的定論。也不怪這些女人如許講她,要曉得就是之前的盧德妃也拉不下這個臉,最多隔三岔五的去那麼一回。
裴嫊籌算用來邀寵的體例很簡樸,也是這宮裡的女人們都用濫了的,那就是冇事多在禦花圃晃晃,等候和弘昌帝來個不期而然的偶遇。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再換個彆例,因而禦花圃中的簫聲沉寂了,既然山不就我,隻好我去就山。裴嫊開端每天往永安宮前麵的勤政殿跑,去送東送西。
“是啊,裴婕妤已經有三天冇再過來送茶點了。”長喜有些失落的道。
第二天裴嫊冇有來,第三天、第四天也仍舊不見她的身影。冇了午後茶點滋養的長喜公公較著有些無精打采,那副哀怨的小模樣終究在第四天勝利引發了弘昌帝的重視,“如何,那女人明天又冇來?”
長喜嚥了口口水,看著弘昌帝,哪知弘昌帝就像冇瞥見這朵斑斕的生果蓮花,冇聞到它撲鼻的果香普通,冷冷道:”還是老端方,全賜給你了。”
不過,如許也好,這宮裡誰不想湊趣上天子大人的這位貼身大寺人,隻可惜這位可不是個好湊趣的主兒,金銀不收,油鹽不進,現在自已總算是曉得甚麼能討得了他的好了。
長喜又嚥了口唾沫,”陛下您要不也嚐嚐看,小奴這些日子吃下來,真真是這輩子再冇吃過這麼適口的點心湯水。這些可都是婕妤親手做的,有些是從古書裡找出來的食譜,有些是婕妤自個兒想岀來的做法。今兒這生果冰盤便是婕妤自創的,傳聞這些果肉都在特製的花露裡泡過,既不損其原味,後味裡又有百花的芳香——”
這是真是冤枉了裴嫊了,因為她這些日子費經心機,查閱食譜文籍,親手做出來的各色湯水茶點,冇一樣進到了弘昌帝的肚子。
實在弘昌帝倒是冤枉了裴嫊,第一,她不是裝病,而是真的中暑了。第二,她使的也不是欲擒故縱,而是苦肉計,為了能病的真像那麼回事,裴嫊那日返來時用心不走蔭涼道,也冇有戴上遮陽的帷帽,就那樣頂著炎炎驕陽在後宮裡閒逛了大半圈才歸去,當天早晨就如願以償的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