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聖上不是已經懲罰你了嗎,如何厥後又禁了你的足?”莫非弘昌帝當真是要把她們裴家的女子一個個都關起來不準互通動靜不成?
裴嫊心知當時所謂的裴嬿衝撞德妃一事定然不像碧桃講的如許簡樸,隻是德妃已經罰過了裴嬿,聖上為何又要再補上一個禁足,聖上如許行事,莫非當真隻是為了給德妃出氣?
裴嫊心神恍忽之下,呆呆地端起茶盞,一氣兒將一碗涼茶全喝了下去,全然忘了這涼茶冰冷透心,乃是她飲食大忌的寒涼之物。
裴嬿冷眼瞧著,“莫非少使也想讓我把這兩個身邊服侍的丫頭遣下去不成?”
裴嬿嘲笑道:“姐姐就在聖上身邊近身服侍,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我被聖上關在這瓊華軒快一年了,隻要每逢宮中節慶佳宴時才許我出去赴宴,常日無旨不得分開瓊華軒半步,連去逛個禦花圃都不成。”
但是她忘了,她的身材卻不會忘。到了早晨她便上吐下泄,不幸周太醫大半夜的又被抓到了永安宮。
這香氣為何如此熟諳,裴嫊皺了皺鼻子,竟像是她常聞到的一種香似的,等等,這不是弘昌帝公用的龍涎香嗎?自已如何會聞到這類香,莫非自已是在做夢不成?
這晚她正睡得迷含混糊之間,感覺渾身熱得難受,一把將薄被翻開,哪知那被子立即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如此折騰了幾次,她正感覺煩躁,額頭上俄然貼上一物,隻覺觸感清冷,正感覺有些舒暢時,模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夙來體質虛寒,又怕這涼茶裡加了些夏平常飲的雙花、桑葉之類寒涼之物,便不敢再飲,放下茶盞道:“我本日來實是太久冇有見到mm,也不得見太後姑母和堂姐一麵,實在心中馳念,不知mm這一貫可還好,姑母是否身材安康,堂姐可還安好?”
裴嫊見她不肯信賴本身,心下有些焦急,“嬿兒你曲解我了,我此次來並不是為了從你這裡取藥的,聖上他,他已經曉得了我的病定要服此藥,也曉得了疇前這藥是如何私相通報入宮,命令再不準我冒犯宮規,便遣人從母親那邊取了藥方和藥引,另行命報酬我配藥,是以,我並不是為了那藥纔來的。”
“姐姐,你如何了,但是真有那裡不舒暢?”裴嬿見她神采更加慘白丟臉,心中也有些擔憂起來。
周太醫一摸裴嫊的脈象就曉得乃是食用了寒涼之物,也是裴嫊體質過於陰寒,本來凡人夏季難耐盛暑,用些涼茶之類的反倒去火消暑,可到了她這裡,倒是催生疾病的禍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