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罷休。”簡簡樸單的四個字,卻彷彿壓抑了極大的肝火,裴嫊還冇來得及把手鬆開,弘昌帝微一用力,已經把袖子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本來挺括的料子被捏得皺皺巴巴,瞧著極是刺目。
裴嫊持續縮在床帳裡,大氣兒也不敢出,還在消化這個可駭的究竟,她竟然緊抓著弘昌帝,一個男人的衣袖不放,就如許在床上過了一夜,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非你就不獵奇朕為甚麼要救你嗎?”
裴嫊丟動手中卸了一半的釵環,便急步奔了出去。
弘昌帝換好衣服,梳洗完了,看也冇看她一眼,獨自走了,他這一分開,裴嫊呆呆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捲簾處,俄然感覺夢中那讓她放心的香氣彷彿也消逝不見,再也尋不到分毫。也不知她是當真聞到了那香氣還是不過是南柯一夢,一時隻覺欣然若失,怔怔的有些回不過神來,橘泉叫了她好幾聲她都充耳不聞。
裴嫊這才心不在焉的接過藥碗,悶悶不樂的喝了一口,隻感覺入口苦澀難言,實在是難以下嚥,便將藥碗又遞了歸去。
“甚麼?”裴嫊大驚失容,手上的藥碗差點打翻,多虧瑞草眼疾手快,搶在裴嫊失手前接過了藥碗。
“少使這會子終究想起來謝恩了,朕還覺得早上便能聽到少使的感激之情呢!”
如果仍回廡房去住,天然免不了被其他幾位少使圍著問東問西,少不得會生出些是非出來。但是持續呆在這裡,雖說能暫躲一時的清淨,但是,住在離他這麼近的處所,又讓人如何能夠放心療養。
裴嫊呆呆的看著弘昌帝孤零零伸在空中的那隻手漸漸緊握成拳,聲音冷沉,“朕倒是一向很獵奇為何少使這般不喜朕的觸碰,若朕冇記錯的話,彷彿從少使剛入宮還是婕妤時就不喜好朕的靠近吧?”
作者有話要說:發明又多了一個作收,開森,感謝收了俺,看文留爪的親們
“聖上的行跡,奴婢如何得知。時候不早了,少使還是早些歇著罷。”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按著聖上的意義行事罷了。”橘泉微微欠了欠身子,態度恭敬,但是麵上還是一臉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