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瑞草又探聽到了一則最新動靜,弘昌帝已經從南清苑起駕回宮了,說是因為有告急政務,不得不先返來措置國事,卻特許德妃和鄭修儀在避暑行宮呆到七月尾再返來。太後倒是跟著一起返來了。
即使裴嬿是她的親妹子,可她情願替裴嬿頂罪,真正的啟事倒是她但願能狠狠地獲咎弘昌帝一次,然後被他懲罰,最好失了帝心,讓他嫌棄本身,那麼本身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分開永安宮,重新過回之前本身不得寵時那種悠哉遊哉的小日子,再不消被牽涉進這些後宮的旋渦中,不管再如何謹慎防備,卻還是中了彆人的暗箭。
比及終究探聽到出事那日韓嫣公子容清剛好也去過含章殿,頓時便有些恍然。看來盛寵一時的裴昭容,啊不,現在是裴少使了也不是容清公子的敵手啊!
此民氣都是得隴望蜀,裴嫊現在既有了書看,便在揣摩著怎生再弄一把琴返來。
另有瑞草,不但能幫她弄到書,還常常能刺探到些宮外最新的動靜返來講給她聽。
對於鄭蘊秀終究能獲得弘昌帝明麵的寵嬖,裴嫊心中很有一種物歸原主的感受,對弘昌帝過河拆橋,操縱完了她就把她丟在一旁也冇多大感受,隻是盼著鄭蘊秀還能多少記得她們之間的情分,看顧她一二。
裴嫊輕啜了一口,俄然想起她便宜的那些花草茶來,當日昭陽殿被查撿,搜出了那月月紅的花汁,厥後又被封了宮門,也不知她親手采摘製成的那些花茶最後流落那邊。
裴嫊的確是欣喜若狂,一邊看一邊問道:“你是從那裡弄到這等寶貝的?”
但是約莫從本身進宮那會子起,弘昌帝留在含章殿批奏摺的時候垂垂地多了起來。這回甘願捨棄陪著心上人消暑的安逸舒暢,也要回京措置國事,如果弘昌帝當真轉了性子,要做個有為的君主的話,說不得今後朝中的局勢會起些甚麼竄改。
裴家姐妹雙雙被貶的動靜一傳出來,後宮頓時又沸騰了,誰能想到連暗害皇嗣、誣蠱咒人如許的大罪都扳不倒的裴昭容竟然會又被貶入幽篁館去閉門思過。
重入幽篁館,看著小小天井裡熟諳的一草一木,裴嫊心中俄然有些欣然。她不得不承認弘昌帝的確就像會讀心術一樣,又一次說出了她心中的設法。
橘泉捧了盞茶出去,見她還是立在窗邊,呆呆的入迷,便道:“少使,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