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昌帝眉頭微皺,冇再多說甚麼,由著她立在一旁為本身佈菜。
裴嬿嘟嘴道:“便是聖上昨兒才賜給姐姐的焦尾琴,姐姐明顯喜好的甚麼似的,昨兒還彈了一夜,冇想到明天轉手就要送給彆人,雖說那鄭修儀善琴,可我姐姐的琴藝也不比她差啊!這麼好的寶貝,又是聖上禦賜的,不說好生留著,反倒巴巴的送給旁人。”
裴嫊天然是不肯去的,“有mm在,我去做甚麼?”拿了卷書坐到窗子下看書去了。
裴嫊一想也是,便笑著送她出了門,又叮嚀了她幾句,到了含章殿可彆亂走動,萬一撞見外臣總歸不好。含章殿是弘昌帝下朝後措置政事的殿閣,經常也會召了大臣們前來議政。
幸而弘昌帝真的隻是看了看,冇再用他的龍爪去抓起來摸一摸,本來他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嚇得裴嫊手一抖,冇想到弘昌帝隻是去端桌上的茶的。
“準了。”弘昌帝說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意義是你能夠滾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做飯的人寫菜名真痛苦啊,找了一堆菜譜來挑菜名,雪月桃花,也有叫雪夜桃花的,傳聞是被武後和高宗讚過的唐朝宮廷名菜。
裴嫊忙道:“妾是擔憂本身廚藝粗陋,萬一不稱聖上的胃口,如果做很多了食之不儘,豈不是白白華侈了這些食材,妾至今不敢忘學會的第一首詩,‘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本日真是辛苦愛妃了,今後朕可再不敢勞動愛妃台端,免得再傷了這雙玉手,可就是朕的罪惡了。”說完,又歎了一句,“可貴愛妃能親身下一回廚為朕做一回羹湯,卻偏做的太少,害得朕尚未饗足,卻已冇了,愛妃可真是吝嗇。”
她見裴嫊麵上閃過一抹躊躇,忙道:“昨兒聖上便準了我去含章殿伴駕,想來先前那道口諭多數便做不得數兒了,姐姐這有甚麼可擔憂的呢?”
等順次嘗過了三鮮春筍,珊瑚金鉤,弘昌帝指著最後一道菜道,“這道菜叫甚麼名字?”
弘昌帝的麵色這才伸展了些,看了一眼裴嫊的手,再冇多說甚麼,默不的出聲的用心用膳,倒是吃了兩碗餺飥,本來還想再來第三碗的,可惜冇了。那四菜也早吃得精光,隻剩了一碗龍井竹蓀湯。
“這名字倒好聽,也襯這菜色,不過最可貴的是,除了菠菜、豆芽、春筍,這桌上終究有道葷菜了。”
卻不想,她前腳纔出門,弘昌帝後腳就到了靜室。
裴嬿自傲滿滿的到了含章殿,在門口就被打擊了一下。守門的內侍攔著她不讓她出來,她讓那小黃門去通傳一聲,那小黃門也不承諾,不管裴嬿如何磨他,口裡隻一個勁的道:“聖上有旨,後宮嬪妃一概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