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香?”
“雖說不知者不罪,但朕仍要罰你。”
“這小葉墨梅乃世所罕見的珍品,朕當年想儘體例才從月涼國尋到了三株小葉墨梅的幼苗。辛辛苦苦,費經心力養了這麼多年,卻隻贍養了這一棵。乃至這個假山,便是朕為了這數株梅樹,特地安插的樊籬,就是為了不讓等閒那些俗人汙了這梅花的香氣。你倒好,毫不客氣就采了一罐子返來。”
“不管聖上如何懲罰臣妾,臣妾甘心領受,不敢有半句牢騷。”
瞬息之間,前塵舊事已在裴嫊腦中翻滾了幾個來回,心中隻覺悵惘莫名。
裴嫊有些吃驚的抬開端,她都已經做好搬回幽篁館的籌辦了,如何也冇想到弘昌帝會如許懲罰於她,這算是哪門子懲罰?
“莫非愛妃小時候也冇出去觀過燈嗎?”
裴嫊也想起來那兩次弘昌帝見到她時的景象,確切和常日分歧,眼神中彷彿多了些彆樣的神情。現在再聽弘昌帝如許一說,更是更加悔怨,一時冇有忍住,成果就被“郎”給惦記上了。
“母親向來不準我們姐妹出去觀燈的,”見弘昌帝的眼睛隻顧往裴嫊這邊瞧。裴嬿靈機一動,忙又加了句,“便是嫊姐姐也向來冇去逛過燈節呢,前兒還跟我提及上元節,雖說宮中也會張燈結綵,到處掛滿了花燈,但到底冇有官方那麼熱烈,也是極其心神馳之的。”
裴嫊點點頭,“妾當時不知這墨梅乃聖上所種,以是——”
“因而,你就當那是無主的花,大肆采摘起來了?”弘昌帝的聲音已完整冷了下來,“你就冇想過到底是誰才氣有這個本事在這宮裡種上一株小葉墨梅?”
“墨梅製成的香露如何能再用這個名字,依朕看,倒不如叫寞香吧。”
大周朝的女子一年當中隻要兩個節日能夠出門玩耍,一個是三月三日的上巳節,另有一個便是正月十五的上元節。上巳節彆名女兒節,顧名思義便是讓女兒家出外踏青玩耍的。而上元節因著這一天出表麵燈的人都會戴一個麵具,是以女兒家便是出來玩耍一番,也無傷風雅,不違禮教。
裴嫊沉默,過了晌方點頭道:“多謝聖上賜名,妾私行采摘了聖上親手所植的花樹,還請聖上降罪惡罰。”
裴嫊隻能不斷的叩首請罪,一想到客歲她壞了弘昌帝賞梅的興趣,本年不但又搶先一步把墨梅全摘光了,還和他的男寵“韓嫣公子”拉扯了一番,看來自已這回是在災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