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方是個女人,裴嫊必然毫不遊移,說討就討,便是陪上一個月的笑容都無妨事,可恰好弘昌帝是個男的。
裴嫊見雲香隻顧傻站在一邊,皺眉道:“還不快走。”話音未落,回身便行。
雲香眸子轉了轉,道:“既然娘娘怕撞見人,那何不到客歲阿誰假山洞子裡去賞梅花呢,娘娘客歲不是說那邊的梅花極是可貴,是甚麼墨梅,用那梅花製出來的香露也格外好聞嗎?”
裴嫊想了想,歎了口氣道:“還是算了吧,免得又碰到甚麼人。”她想起客歲梅園中的那一幕,如果遇見了平常宮嬪倒也罷了,如果再撞見不該撞見的那可就費事了。
鄭蘊秀多麼目光,又是個愛琴之人,隻一眼便認出琴案上擺著的那張琴恰是名動天下的焦尾琴。便忍不住走到琴案邊,纖指一拂,聽那琴音清幽鬆透,不愧是琴中珍品。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這文被鎖了好多章,然後,我就給嚇醒了……
那人雖扶住她免了她摔入冰雪當中,但是她的半邊身子也等因而入了那人的懷中。
雲香見她悶悶不樂的,便道:“娘娘這兩天如何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雖說這夏季裡天冷,但也要時不時的出去逛逛消逝消逝纔好。前兒鄭修儀過來看望娘娘時,不是說那梅園中的梅花開得恰好嗎,娘娘何不去梅園裡逛逛,賞賞梅花?”
麵前的男人輕裘緩帶,玉簪金冠,真真貌比潘郎,色如宋玉,便是宮中好些嬪禦都不及這男人的容顏這般冷傲。
裴嫊伸手撫了撫鬢髮,想來方纔那一跌,這枚簪子便滑了出去,雖未摔成兩截,但是簪頭的那朵紅梅花兒卻和這白玉簪成分了家。
倒是裴嫊醒來後,有些怪她冇有早些將自已喊醒,倉猝清算打扮伏貼,倉促用了幾口早膳。便命雲香拿了上回用過的水波紋白釉藍彩陶罐,並銀花小剪,一齊放入籃中,兩小我朝那假山中的梅塢而去。
那知冇過幾日,天公竟然真的給普天大地降下了一片銀裝素裹,雲香歡樂得甚麼似的。卻也不敢早早的把裴嫊喚醒,隻是眼巴巴的看著窗外,在一邊候著。
裴嫊到了那梅塢中一看,不想本年本身的運氣竟是極好,這小葉墨梅的結苞之期正遇著這一場瑞雪,此時已是花開滿樹,疏影橫斜,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