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第十六天,容清前腳剛分開皇宮,弘昌帝後腳就去了昭陽殿。
弘昌帝對他這位表弟極是寵任,經常和他一同坐臥起居,乃至賜了他一塊玉牌,能夠在禦花圃賞玩行走。
如果為了奉迎弘昌帝計,她自是該充當和事佬,從中解勸一番。但是現在她已經因為鄭蘊秀把自家姐妹獲咎狠了,裴嬿一句道賀的話都冇說,裴婧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恭喜。至於本日這場酒宴,她固然命雲珍去請了二人,但是她們還是一個都冇有來。
“妾的信期夙來不準,偶然早,偶然遲,前次周太醫也是這麼說的。”裴嫊的聲音固然小,但是內心的底氣卻足,這回她但是真的正值信期,也不怕弘昌帝來查。
那句話說的是:“上大夫容清大人來了,正在含章殿等著要見聖上。”
哪知弘昌帝聽了這句話,不但冇有著惱,反倒笑了出來,“時候確切有些不早了,既然已經這麼晚了,朕也不美意義再去打攪彆的愛妃,不現在晚就歇在昭陽殿好了。”
周美人便悄悄跟謝婕妤咬耳朵,“韓嫣公子莫不是吃起裴昭容的醋來了,這麼急的要見聖上。”
裴嫊的確是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命雲珍、雲香幫她去清算偏殿的床榻。
這容清的大名,宮中的女人幾近冇有不曉得的,他是弘昌帝的姑姑承平大長公主的親生兒子,也是弘昌帝親封的上大夫。
弘昌帝斜睨了她一眼,“那你今兒如何不點笑靨了?”
裴嫊忙道:“臣妾天然情願。”固然裴嫊打心眼裡不肯意弘昌帝在她的床上睡一夜,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隻要不消本身跟他一床睡,大不了轉頭把床上的枕褥全都換了,再將這雕花大床好生擦上個三五遍的也就是了。
弘昌帝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不悅道:“又如何了?”
還是太後說的對,鄭蘊秀畢竟是個外人,並不姓裴,自已與她再如何交好,也不及自家姐妹有著血緣上的聯絡,何必為了她害自已難做呢?
“這麼些天不見,愛妃可有想朕?朕為了愛妃,方纔和清弟用膳時但是連酒都冇敢喝呢,愛妃今晚可必然要好好賠償朕纔是。”
裴嫊實在是一臉驚駭的看著弘昌帝給她夾的那一筷子魚肉的。明顯那魚盤裡另有一雙公筷,為甚麼他偏要用本身的筷子夾了魚肉放到她的十字團斑紋銀碗裡。
此時見了弘昌帝和鄭蘊秀二人的情狀,便忍不住朝阿誰方向上猜想,更加感覺他二人都各自端著,不若前幾次天然,多數是在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