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將裴嬿重新到腳細細打量了一回,方笑道:“好個斑斕的小丫頭,你是哪家的女人啊?”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鄭蘊秀在內心嘲笑,裴嫊這妹子是真天真純真還是在這裡裝模作樣的笑裡藏刀,冇見過這麼快就急著過河拆橋的。弘昌帝雖說目睹得是喜好這個新歡,但也不見得就樂意由著他一個小小的妾侍給他塞女人。
“朕就把幽篁館賜給你姐姐,裴秀士今後就住在那邊吧,那邊高雅清幽,處所又大,可比秀士按製所居之閣院要寬廣舒暢多了。”
公然,弘昌帝執起德妃的手,柔聲道:“朕勸了你好幾次,要你多出來散散心,你老是不肯,隻是一味躲起來悲傷,現在重新掌理宮務也好,分分你的心,省的你總想那些悲傷的事兒。昭儀,明日你就與德妃交代統統事件吧。”
德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太後也不好再說甚麼,便看向弘昌帝,“還是看九郎的意義吧!”
再不甘心,裴昭儀也得去上前跟她施禮問安,又拉過裴嬿來,道:“嬿娘,這位是德妃娘娘,還不快給德妃娘娘施禮問安。”
“好的差未幾,那就是還冇全好,你本是接了你妹子來顧問你的,成果卻被朕將你的妹子搶了去,你可怨朕哪?”
這話說的就有點損了,把裴家三姐妹都暗諷了一下。現在裴嫊和裴嬿姐妹倆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先頭的裴婧又算甚麼?
“裴秀士,你今兒如何也出來了,你的病也好了嗎?”本來她是被天子大人點名了。
“九郎來了,如何也不讓宮人通報一聲,倒嚇了我們好大一跳。”太後抱怨道。
德妃倒是在內心偷笑,裴家就是送出去三個女兒又如何樣,隻要心不齊,還不是等著被她個個擊破。
德妃嘴邊掛著一抹得體的淺笑,扶著侍女的手,踩著殿中鋪的氈毯,緩緩走近。
說完,也不待太後說甚麼,又轉向德妃,“珍兒本日如何也過來了,但是大好了,朕可一向掛念著你呢!”
德妃久不露麵,今兒這一出場,打扮的格外都麗端莊,雍容華貴,很多人都看呆了去。
目睹她來到麵前,裴婧也不得不從椅子上站起來,立在一邊。裴嬿乖覺,忙站在她堂姐身邊,也不說話,隻一雙眼睛烏溜溜地打量著德妃。
盧珍想起昨日母親進宮跟她說的那番話,再看看立在一邊的裴嬿那年青美豔嫩的能滴出水來的少女容顏,心頭湧起一股激烈的危急感。母親說的對,自已再不能一味沉湎於失子之痛,而給她人以可趁之機,反倒誤了大事,隻要能持續攏住弘昌帝還怕懷不上第二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