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念慌得不可,哪能讓二舅哥乾活的?攔著萬二舅恨不得抱起他來。
不一樣的人,一樣的話說出來便是截然分歧的結果。
都是實誠的人,萬氏如果說接爹孃來納福,便是打萬二舅的臉,嫌人家兒子照顧不好?可如果說讓爹孃來幫手照顧,便是看得起人家,是榮光。
人家說冇話說隻能大眼瞪小眼,她連表姐的眼都瞪不著。
萬棗花羞怯笑道:“我娘說,我頭髮隨了姑。”
萬棗花下巴尖尖,花雲將她額頭的發從左到右斜著編了條麻花辮,一向編到耳後,遮了小半額頭。她看得清楚,萬棗花右邊額頭有道淺淺的陳跡,恰好遮住。
萬氏躊躇著開口:“二哥,二嫂,我曉得這事做的欠都雅,可真不能讓爹孃住多些日子?他爹忙著開荒,孩子們上書院,就我一小我忙不來,爹孃住著能幫我看看家也好。”
抱來妝匣的花雨和花雲都忍不住抽嘴角。
先是一怔,萬棗花又點頭:“我都十五了呢,這頭髮…不能梳了。”
花雷跟曾先生告了假,和花冰帶著萬福山出門玩去。
萬氏無法卻也冇法,籌措著要殺雞。
萬二舅瞪她,馮氏便笑。
萬二舅要攔,萬氏高傲的拉他和二舅媽去看雞棚。
真是坑閨女。
萬氏更是對勁:“他敢,現在我養家呢,他聽我的。”
萬氏打動又抱怨:“哥,你來一回,還下地,這是打我臉哪。”
“歸正都好走動了,想爹孃,你們常返來看看不就行了?”
萬氏笑:“服侍的人少了,我可不就得了空。孩子們都懂事,不消我管,能種的地也未幾,不消我下地。我可不就專門服侍這雞了嗎?另有兔子,一窩連一窩的,都放不下了,等你們回時,都帶著走。”
“哎,哎,”萬棗花喊人都不敢大聲,謹慎看目炫雲又低了頭。
這是怕花長念嫌棄了萬氏?
萬氏籌措午餐,殺雞宰兔的,被萬二舅攔了,說早晨再吃。用過簡樸的午餐,在院子裡走了走,扛起鋤頭就要下地。馮氏也扛了一把跟在背麵,還拉著後代要一起。
馮氏歎了聲:“曉得你是接爹孃來納福。可住幾天月把還好,光陰一長,彆人嘴裡話刺耳,也不是一點兒冇影響的。彆的不說,我家福山棗花還冇說親,你家雷子也到時候了。這名聲壞了,冇得連累小輩。”
萬二舅也難堪:“這不是個事兒啊,不但我們被戳脊梁骨,你們村裡就冇人閒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