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顛末的郎中一邊措置外傷一邊光榮道:“幸虧是棵枯樹,不然非得命喪當場。我猜,那樹怕是裡頭都腐了,也幸虧你離著樹斷口近,趴的及時,如果遠一點兒,可得砸健壯了。命大呀。”
花雷淡淡道:“我爹傷了,我娘要服侍我爹,今後不能來前院乾活了。不曉得幾個嬸子會咋服侍你呢。”
花雲心道,這個董郎中是個心腸好的。
花老頭喊道:“讓車穩著點兒。”轉頭說李氏:“你多少也做做模樣。”
花老頭怠倦的閉了閉眼:“你就作吧,我看你如許作,你小兒子能有啥好風評。你秀才親家之前說的話,你忘了?你不怕扯了你兒子孫子的後腿?”
花老頭看出些門道來,大兒子怕是不好。
“叔,你看這裡,我估摸著是砸巧了,這脊梁骨哪是隨便能動的。”
張氏叫道:“啥?幾兩?家裡哪有這麼多錢?大嫂,你張口就要這麼多銀子,是要我們都喝西北風去呢?”
花雷刺了她一句:“爹救了三個叔叔呢,如果五叔寫篇啥文章,也能讓人傳誦傳誦吧?”
花老頭看幾個孩子一眼,大房的孩子這是長起來了呀,護著爹孃了。
萬氏木然道:“大夫開了方劑說先吃著看看。”
那冰冷的目光看得花老頭一顫,拍了桌子:“作啥作?給老邁拿糧食去。”
花長念滿眼茫然,明顯是感受不到甚麼。
“你內心想啥我清楚。這些年了,你如何對大房的我都看在眼裡,你是當孃的,對小的嚴一些冇人說啥。可你不能讓老邁去送命,那是花家的子嗣!”
老大夫從脖子一向摸到腳脖子,最後沉吟半天,道:“怕是傷著裡頭的神經了。這病不好治啊。我開個方劑先吃著,再教你們一套按摩的伎倆。如果要結果就接著用,冇結果再換。”
回了家,花老頭出來問:“老邁咋樣了?”
“你吼啥?”
花雲聽明白了,估計這裡頭還是李氏的事啊。
這是提示李氏到底誰當家呢。
李氏才閉了嘴,狠狠捶著炕蓆。
“你說啥?”
“我姓花。”
花雷一絲躊躇都冇有,要不是幾個叔叔,爹能如許?
花老頭皺著眉頭:“老邁還救了你仨兒子呢?”
“嫂子,你彆謝,當時候我跟長念哥玩的多好啊。就是厥後長大了…唉,我一個外人也幫不上啥忙,今後家裡有事就讓雷子跟我說一聲,能幫的我必然幫。”
“那這裡呢?”郎中手往下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