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繁華_第二十五章 競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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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鏗鏘有力,伉儷倆如墜雲霧,打量麵前人衣冠打扮,隻覺大大的不平常。他又提起多數督府,更叫他們驚出一身盜汗來——

藍笙遊說,“好輕易出來一趟,急著歸去做甚麼?我們上鹽角坊去,那邊和歡然酒坊分歧,有胡姬的歌舞,女眷且多著呢!再說你和六郎不告而彆,他端方如何樣,你還不曉得麼?”

那刺史見了容與,少不得一通冠冕酬酢,喧華著要往鹽角坊設局作東。偏巧前頭遇著的那群人也堆積過來了,點人頭一數,好傢夥,來觀競渡的官員竟有一二十人之眾!

她的嘴角仰出一個孤單的弧度,“我從十三歲起就開端變老,你信不信?”

布暖點頭,“我乏了,想回府去。”

藍笙大笑起來,“好歹保全我些麵子吧,十五歲便老了,叫我們這些情麵何故堪呢!”

“是啊,他作不得主,還是隨我來。”那廂藍笙的車搖搖擺晃到了麵前,他舒暢靠在隱囊上,探出頭,眉眼裡俱是對勁,“我得了錦標,你不恭喜我?”

競渡結束,觀戰的人也連續散了。渭水上的櫓手各自把龍舟拖登陸,祭酒送了神,就備著要打道回府了。

容與對任何事都淡薄,從小到大就是這脾氣,餬口雖不至於有趣,卻從不曉得甚麼叫做豪情彭湃,對這類萬民同樂的節日也冇有太多的豪情。他安靜看著河麵,隻問,“你是但願北門奪魁,還是但願左威衛得標?”

汀洲遊移著,“六公子冇交代,小人不敢做主。”

幾家歡樂幾家愁,一時哀聲四起。布暖邊上的一對伉儷也下了注,約莫是買北門贏的,老婆子喋喋抱怨著,“我原說左威衛靠得住,你偏不信。現在可好,一氣兒賠了八吊錢,這半年再彆提吃酒添衣裳的話,說出來我都替你臊得慌!”

布暖無所適從,俄然失了依傍,怔愣得像被拋棄的孩子。叫了聲“孃舅”,容與聞聲了,轉頭尋她,無法輦上人多,七嘴八舌不成開交,他想說話,頂馬已經跑動起來。

爺們兒家技藝敏捷,一下就接住了。展開來看,麵值一檔裡寫著二十貫,當即便愣在那邊。伉儷二人麵麵相覷,婆娘推了她男人一把,那男人才醒過神來,忙佝僂著背上前頓首,“郎君大恩,小的佳耦感念。叨教郎君貴姓大名,小的回家給您鑿功德碑去。”

那對農戶伉儷惶恐非常,打著擺子躬身把飛錢高舉過甚頂,“無功不受祿,小人不敢……不敢……”容與斜乜布暖,“瞧見冇有?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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