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本來籌算祭拜過季府父輩亡靈以後,就偷潛入王宮去行刺華雀王,為祖父和父親報仇。但現在看來,他的考慮有欠全麵,玄天大陸的修煉者能人輩出,華雀王身邊的保護也絕非平常之輩,以他修士七階的功力,恐怕連王宮的大門都摸不出來。
他調劑丹田氣味,緩緩收了功,開口說道:“鄙人季晟,是玄天宗嫡派弟子,隱居宗門多年,這幾日下山曆練,巧遇同門師兄吳多言,相約一起趕路去華雀城,投奔秘器宗的蓉掌門。”
帳篷裡氛圍一片詭異,黑衣人和季晟麵劈麵坐著,兩人都一言不發,神采非常平靜。
想到本身出世冇多久,就由師父親身用藥材洗髓鍛體,授以根底功力,修煉了二十年,也才練到修士七階的功力,來日想衝要破靈士等階,絕非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中間必定要經曆無數艱苦。
“哦?”翼通雙眉向上一挑,伸手接過兩個酒壺,靠近鼻邊細心一聞,蹙眉說道:“這是總兵長常日裡最愛喝的酒,壺中酒香尚未散去,申明總兵長剛分開不久。”
翼通方纔暗中露了一手,用一股微弱的丹田真氣摸索季晟,猜想對方抵擋不住,便會劈麵摔個四仰八叉,大大出醜。
說著抱拳一拱手,吳多言受寵若驚,趕緊鞠躬行禮,說道:“翼總管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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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接下來要看一場好戲,季晟的腦筋飛速轉動著,他的打算可否勝利,關頭都在這個翼總管身上。
他重重將酒壺扔在地毯上,雙拳“哢哢”握緊,目光變得凝重起來,沉默了半晌,昂首看向季晟,改了稱呼說道:“季師弟,你說總兵長暗通太子爺,想要偷襲剿除營地,把鐵證拿出來檢視一下,我便信賴你的話。”
季晟也跟著抱拳行禮,但心中並未放鬆警戒,他冷眼旁觀翼通的神采,這翼總管的態度俄然來個大轉彎,絕非因為吳多言跟秘器宗掌門有親戚乾係。
現在季晟腦中千思萬緒,剪不竭理還亂,正在胡思亂想中,忽聽黑衣人幽聲問道:“本人翼通,乃是千黛宮三大總管之一,不知中間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
千黛宮這個門派他第一次傳聞,不曉得是甚麼來頭。對季晟而言,不管是玄丹門還是千黛宮,隻要綁架玄天宗丹派弟子,就是他的敵手和仇敵。
此時翼通坐在他麵前,總讓他感受有一股潛伏的傷害無聲無息地逼近過來。
翼通聞言,公然神采和緩一些,半晌暴露一個笑容,說道:“中間本來是蓉掌門的支屬,失敬失敬。既然來到營地,就是我翼通的客人,方纔失禮獲咎之處,還望兩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