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皺起眉心,搖點頭道:“這上麵刻的斑紋不太吉利,窮奇是凶煞之獸,也是蠱毒和瘟疫之獸,把鐵牌子帶在身上,恐怕會引來殺身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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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從那裡來的?這又是甚麼玩意?”季晟忍不住詰責道,抬手拍他的胸口,摸到硬梆梆的一塊方形鐵牌子。
玄丹門已經引發季晟的重視,他想曉得他們修煉丹氣之法跟玄天宗丹派有何分歧,如果將來有機遇的話,他還籌算領教一下玄丹門的丹法功力。
季晟對他很無語,想說他偷雞摸狗占小便宜的風俗能不能改一改,但吳多言撇嘴道:“這幫黑衣人是甚麼好貨品,綁架了我們的弟子,賺的都是不義之財,不偷他們的偷誰的。總之這些銀錢老哥我偷定了,算是他們賠償玄天門的喪失。”
吳多言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說道:“這東西我不要了,你從速把它扔了,老哥我偷點東西也隻是為了換錢,把小命搭上就不劃算了。”
季晟不慌不忙,拱手說道:“鄙人和朋友路過此地,有一件首要的事求見總管。”
吳多言涓滴冇有憬悟,抬手掂一掂腰間掛的荷包,笑道:“身上有錢,腰板就硬,銀錢嘩啦響,內心樂翻天。這是我剛從馬車上偷的,夠我們這一起花消的。”
他們冒險夜談營地,本來是為了刺探動靜,怎推測吳多言卻肆無顧忌偷東西。
“嘖嘖嘖!”吳多言在原地轉著圈,瞪大一雙眼睛,貪婪地看著帳篷裡的各色奇巧器皿,由衷地歎道:“這一屋子的好東西,可值很多錢吧。”
此時營地裡一片沉寂,輕柔的冷風中偶爾伴跟著一兩聲蟲鳴。季晟見吳多言左手抓著半拉烤野兔腿,右手拿著陶製小酒瓶,正吃得滿嘴流油,抬頭將酒瓶裡的雜穀糧酒一飲而儘。
說著把油紙包翻開,一副迫不及待的神采,大口咀嚼著燒餅。季晟先等他吃完,再停止下一步行動。他轉頭環顧四周,隻見大小帳篷一排排搭設,散在山穀的草地上,有一種星羅棋佈之感。
怪不得這傢夥說要分頭行動,本來是為了便利在營地裡偷吃偷喝。季晟也不好責備他,隻得耐煩問道:“你刺探到甚麼動靜了?這些人真是玄丹門的部下?”
緊接著“嘩”一下輕響,帳篷裡的光芒驀地亮起數倍。
吳多言曉得他還不斷念,又想夜探營地探聽動靜,這小子吃了秤砣鐵了心,誰也勸說不了,隻好勉強承諾下來。
季晟點點頭,甩手將鐵牌子臨時放進儲物戒裡,這東西是吳多言偷來的,此時也不便利送歸去,心想平分開了營地以後再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