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無涯扭頭就是一拳砸向他另一個無缺的眼眶,拳法與常懷瑾砸傅弈的那一拳如出一轍。
誰家的門徒不是寶啊?
其他人終究大著膽量上來安慰豐無涯。
一聲巨響。
岑臨息沉默了半晌,才道:“抱愧。是溪行的錯。”
他滿頭滿臉灰灰塵砂,鮮紅的赤色和烏黑的麵龐相襯,血珠順著他高挺鼻梁滑下,要滴不滴的掛在他鼻尖處,顯得非常明麗而脆弱。
嫡傳啊,那但是蓬萊仙宗的嫡傳啊,說殺就殺了?
阮蔚是愛笑的。
岑臨息,“無涯,溪行是有分寸的。”
魔怔到對著個築基的阮蔚也如此凶煞。
最後。
一次又一次,大凶。
深坑下。
傅弈被他打的偏過甚去,臉上敏捷的紅腫。
“叫她此生都彆想再握劍。”
他伸手拽住豐無涯衣袖。
她睜著眼時,滿臉滿心皆是難以按捺的明麗平和,好似這人間向來冇有甚麼值得神仙立足逗留。
穆笙捂著嘴,瞪大了雙眼,“……望溪行瘋了吧。”
“真的瘋了!人家蓬萊仙宗那是築基不是金丹啊!!!”
柳渡箏一臉茫然的看向望溪行,“師姐……你,你這是在做甚麼啊——”
似神佛似仙女,就是不像具有七情六慾的凡人。
場外一片尖叫。
好好好。
池衿狼狽的以肘撐地,偏頭一咳,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常懷瑾跑到坑邊,向下一看,灰塵飛揚啥也看不清楚。
望溪行麵色也欠都雅,這不是她的本意。
岑臨息閃避不及,讓他砸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