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垂著腦袋,恭敬柔聲道:“是,奴婢看女人似是醉得起不來了,便給您大略換了,以免您穿戴臟衣裳歇下。”
丫環躊躇一下,笑道:“這塊兒的院裡皆是自家人,小廝護院們都不能入內的,大蜜斯不必憂心。”
可此人隻是慢條斯理給她打了個結,勾畫出女人柔嫩的腰肢,便退後幾步,分開了繡榻邊。
“……”
如果便宜力差些的人,恐怕都快壓抑不住心底天然的施虐的欲了,因為她看上去太孱羸嬌貴了。
那人呼吸略降落,指尖在她眼角眉梢悄悄碰觸,苗條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臉頰,來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皮膚給磨出了紅痕,唇邊津液晶瑩,顯得純粹而柔媚,才渙散收了手。
男人終究頓住,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卻又聽她道:“我不瞞你,我曉得你是誰了!我不會欺瞞你任何,即便是爹爹也不能讓我騙你了。我、我也不介懷你有彆的女人,一百個一千個都無所謂,隻要你收了我……我便心對勁足了。”
她開端有些悔怨,是本身吃酒實在過分了些,神智是有點不清爽,可身子也受不住,到時候萬一吐人身上如何辦?碰上男主這類陰晴不放心狠手辣的潔癖,她豈不得當即歸天?
那人又不接話,女人便接著說:“你看我如何?我……我喜好你,不捨得放開你,不管你如何冷待疏忽我,我內心都有你!”
她隻覺本日這服侍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動邃密的嘛,周家這丫環調I教得可不如何好啊。
然後,當他們昂首,同時瞥見了靠在歪脖樹下的鬱暖。
身後服侍的丫環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泥胎似的。
周家的院子更像是南邊的氣勢,小橋流水,亭台水榭,委宛卻留白,空餘三分遐想,卻含笑不語,比起忠國公府的更合她情意。
鬱暖點點頭,心下鬆了口氣,看了看身上穿戴的衣裳,皺著眉問道:“這是你給我換的?”
鬱暖冇見服侍的轉動,便又回身慵懶倒回榻上,渾身骨頭都酥掉了,伸著一隻細緻玉潤的手臂批示道:“就如許穿衣裳罷,不想起來了。”
她一起來,服侍的丫環便從外間出去,忙恭還禮道:“鬱大蜜斯可醒來了,不若吃些解酒茶?”
她扶著沿邊起家,慘白著臉點頭道:“你不必跟著,我隻出去散散心。”
“你走慢點兒……我跟不上了嘛。”女人的聲音像是能滴水,又是抱怨又是嬌媚。
鬱暖癡鈍想了想,彷彿這個姿式是不太好穿衣裳。因而她又閉著眼,背過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