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公子與我弟弟麵貌有些類似，可否幫本宮個忙？讓本宮把公子畫下來？”

魏相帶著管家穿過金銀樓喧鬨的一樓大堂，金銀樓的在瘟疫期間的買賣便絡繹不斷，此時解藥研發期近，買賣更是紅火了很多，兩人繞過派對的人群，上了頂樓，進入了早些時候差人預定的包廂。

禦龍關最後一任守將，是三百年前的關劍山，薑流的養父。

“關……關月瑩啊。”

“本來這曲太後，真的是以邪術謀得長生的妖婦！她這份手記，記錄著每一個她曾經利用過的身份，最早，可追溯到前朝晉元年間，也就是三百年前。”

“本宮所持之影象，大多都支離破裂，難以聯絡了……便隻要本宮的弟弟一人，是千萬放心不下，忘懷不了的。”

“公子指證太後是妖物，我便命人偷偷進入弘文館去查閱太背工記，那份手記除了太後本人和侍女韻兒，任何人都不得查閱，秘聞的人將其首要部分抄了下來。”

薑流深感覺這耐久遊離於朝中的宰相，心機失實可駭了些，看上去甚麼都冇做，卻又把他覺得的有害之人全數撤除，用的，還是他和李長空找來的證據。

侍從麵露難色，回想動手記上的內容，期呐呐艾道：“彷彿……彷彿是西北禦龍關人士……叫……叫甚麼……”

薑流的內心俄然不安起來。

這纔是最高境地的借刀殺人吧。

案幾上的白瓷碗中呈著一碗暗紅的鮮血，那是夜鴉的血，是顧雲清射下來那單身上的。

薑流假裝不感興趣，持續翻著那本簿子，翻到最後一頁，竟隻要簡簡樸單一個“關”字。

暗的冇有一絲光芒的鳳鸞殿內，曲沄楓伏在案幾上，纖纖細手死死摳在桌角，幾近要摳出幾道指印。

頭上的玫瑰晶步搖，在黑暗中暗淡無光，跟著曲沄楓的痛苦而微微顫抖，現在的搖擺生姿，更像是病篤掙紮。

“可曲太後……畢竟是天子的母親啊。”薑流再次摸索。

“她叫甚麼？！”薑流再次扣問。

“薑公子不必多禮，約公子來到宮外是有要事相商，莫要見怪。”

“本日陛下冇有下旨，秘聞擔憂他公開裡沉不住氣，暗裡打算惹出亂子，便約了薑公子出來議事，在太病院的顧公子和淩女人我也奉告過了，完事以後莫要回鳳鸞殿隔壁那處院落了，怕引火燒身，這幾日，幾位臨時搬到秘聞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