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雲清如此說,薑流內心的猜想便也肯定了幾分,他回到隔壁的院子中,找魏相的部下要了筆墨和一張畫布,竟在院子裡作起畫來。
“妖族恩仇向來都是本身處理,成王敗寇,你若打得過他,生殺大權自是在你手上。”
“太後明鑒,竟曉得薑年老是西域人。”淩珊詫異道。
“去你的!”姳奚憤怒,轉頭咬向薑焱淩的手指,本來是要狠狠咬一口的,成果他皮糙肉厚,姳奚咬了半天都冇咬破皮,還感覺有些咯牙。
淩珊和顧雲清曉得薑流是會畫畫的,隻是不曉得他這會兒要畫甚麼,看模樣,彷彿是一隻鳥。
他們和太後閒談了一會兒,便以調查事件為由告彆了,出了鳳鸞殿後,顧雲清才忍不住說道:“薑大哥,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固然說,恰好我也有事要問你。”薑流道。
淩珊打量了下顧雲清,見他無缺無損,這才道:“你這猴子又闖了甚麼禍?害得我們擔憂。”
宮女笑道:“太後曉得二位要來,正和那位顧公子在前廳喝茶呢。”
曬著太陽,賞著花草,還擼著貓,的確是神仙般的退隱餬口,薑流已經不想回千刃峰了。
打打殺殺太冇意義了,就應當每天都享用餬口。
顧雲清一看這幅畫,頓時便驚呆了,睜大著眼睛道:“對對對!就是這隻烏鴉!薑大哥,你如何曉得這烏鴉長甚麼樣啊?!”
“三位是宮外之人,提這些糟苦衷做甚麼,韻兒,去拿些西域的花茶來,我看這位薑公子,表麵像是西域人。”太後笑道。
“他的五官和本宮弟弟有幾分類似,本宮便是從西涼國嫁到中土的。”太後笑得賢淑,與淩珊說完,又開端打量起薑流了。
看上去就像在撒嬌一樣。
“太後的眼睛,如何和我射下來那隻烏鴉的眼睛有些類似,剛纔我隻看了太後一眼,不敢多看,怕她不歡暢。”
“我不管,我這幾天傷筋動骨的,你要承諾我一件事補償我。”姳奚不依不饒道。
“哼……”姳奚假裝委曲,在薑焱淩腿上縮成了一團貓球,揣著兩隻前爪,氣鼓鼓的。
路上見了一個自稱是兵部侍郎林磊的官員,對他說那烏鴉彷彿飛進了鳳鸞殿,顧雲清這才跑到太後這裡把烏鴉射了下來。
聽完這話,薑流當即內心一驚,問道:“娘孃的弟弟,叫甚麼?”
“這是貓。”薑流無法道。
淩珊聽後頓覺離譜,怒打了一下顧雲清的腦袋,道:“你覺得這是你家山上啊!想在哪射在哪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