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前人雲：‘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很多人以為這是在說六合把萬物當作螻蟻，任其自生自滅，但實在，這是在說六合對萬物一視同仁，而不隨便乾與他們的運氣。”

“好好，我曉得，我是你帶過的最差的門徒……不對，你之前冇門徒。”

她如許從小被灌輸正道看法的人，略微做點不純粹的事就會自我檢驗，乃至憋不住奧妙，要與人傾訴纔會好受。

“師父，你可還記得，你上一次如許撒潑是甚麼時候？”

杜瑤光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水火兩種靈力自古以來便不相容，底子冇法一起修煉，如果有人能練成水火雙修，其力量足以逆轉乾坤，或許，能幫我一個大忙。”

兩隻純白的短靴整齊地擺放在潭邊，一個白衣的身影端坐在水潭旁，雙腿浸泡在清澈清幽的寒潭當中，像兩根潔白的藕插在水中，緩緩地蕩著，雙腿的仆人溫馨沉默地看著水麵，如開在水邊的清秀荷花。

他回過神，昂首和她對視，搓了搓胳膊，這洞中比內裡還要冷一些。

“接下來我說的事，還但願你嚴厲考慮以後再答覆我。”杜瑤光嚴厲說道。

“真是不靠譜的師父——”薑流站在前次杜瑤光和姳奚大戰的山崖上嘀咕道。

這麼大一座雪山，山路崎嶇，怪石嶙峋，又有大雪遮擋視野，如果她躲在哪個埋冇的山洞裡練功，這讓他如何找獲得？

在水下憋了這麼久，不會已經落空認識了吧？

薑流沉著闡發了一番，脫口而出道：“我纔不要泡在你的洗腳水裡……”

“這裡又冇彆人，那麼拘束乾嗎？”杜瑤光站起家來。

“如果眼睜睜望著強大無辜者死去也是天意的一部分，那我杜瑤光就逆天而行，有甚麼天罰，都衝我來好了。”

他想都不敢想，平常冷酷如冰山的杜瑤光，被如此玩弄會氣成甚麼模樣，他一邊胡想杜瑤光失控的神采，一邊幸災樂禍地笑著，剛跑出兩步，身後傳來杜瑤光已經非常禁止又禁止不住的痛斥。

這類清爽的感受，薑流竟然能幫她找返來。

固然內心如許想，但目光還是冇從那雙雪足上挪開，直到杜瑤光走到他麵前。

“你……讓我跳出來？”

杜瑤光俄然小慌了一下，萬一她講授體例不當，又是初次收徒，一不謹慎弄出事瞭如何辦？她倉猝走到潭邊，剛想下水把他撈上來，成果薑流俄然暴起，看他幸災樂禍的神采，定是蓄謀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