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用力點頭。“必然，和你們在一起，打球再爛也成心機。”

“還記得那次校運會不？”紀然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秦源跑 1500 米，跑一半鞋掉了，愣是光著腳跑完，拿了個第一。”

楊玉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源哥，你當時咋想的啊，不疼啊？”

“疼啊，可都跑一半了，哪能放棄，咬咬牙就疇昔了。”秦源一臉憨笑。

下半場開端，太陽垂垂西斜，給球場鋪上一層金色的餘暉。楊玉感受本身的狀況越來越好，雖說還是頻繁失誤，但也偶爾能送出幾個標緻的傳球，幫隊友締造得分機遇。

回家路上，楊玉和大夥肩並肩走著，路燈拉長了他們的身影。彆離時，紀然拍著楊玉的肩膀說，“下次我們還一起啊，明天玩得真痛快。”

楊玉一起小跑疇昔，剛站穩，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是秦源。這傢夥一身腱子肉，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安康的光芒，笑起來暴露一口明白牙。“楊玉，好久不見啊，明天可得好好打一場，我可不會部下包涵。”

來到商定的球場，老遠就瞧見一群熟諳的身影。紀然站在人群中間，還是那副老班長的氣度，正揮動動手臂，大聲給大夥分派組隊。看到楊玉來了，他眼睛一亮，扯著嗓子喊。“楊玉，這兒呢！就等你了。”

楊玉哼著小曲兒，翻箱倒櫃找出那件印著科比頭像的籃球背心，往身上一套，又套了條寬鬆的活動短褲，蹬上活動鞋，站在鏡子前臭美了一會兒。臨出門，還不忘抓上那頂舊舊的棒球帽，風風火火地就往外衝。

中場歇息時，大夥癱坐在場邊，一邊大口喝著冰鎮飲料，一邊天南海北地閒談。提及高中時候的趣事，誰暗戀過隔壁班的女生、誰在講堂上偷偷看漫畫被教員抓包，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汗水濕透的衣衫貼在背上，黏黏的，可冇人在乎。

比賽進入白熱化，兩邊比分咬得緊緊的。秦源更是開啟了“暴走”形式，左衝右突，接連得分，把對方打得有點懵。眼看比賽還剩最後幾分鐘，楊玉他們隊還掉隊兩分。

因為他們幾個乾係鐵，以是到現在他們還不曉得楊玉的家世很有錢，一向誤覺得楊玉就是個淺顯人家的孩子，因為夷易近人。

大夥的目光齊刷刷投向秦源，秦源不美意義地踹了紀然一腳：“班長，你還提這茬，丟死人了。”

餐桌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立在那兒，中間是兩片烤得金黃酥脆的全麥麪包，麪包上的紋理彷彿藏著餬口的小確幸。楊玉拉開椅子坐下，先端起牛奶，玻璃上的溫熱透過掌心，刹時遣散了淩晨殘留的絲絲涼意。他輕抿一口，奶香異化著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開，順著喉嚨滑下，為惺忪的腸胃奏響了一曲和順的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