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抽出長劍,凶悍的撲了上來。隻瞥見麵前白光飄過,手中的長劍便齊齊斬斷。伯言緩緩回劍,血瞳圓睜,擋在娜木朵兒麵前。
四皇子端坐在偌大的書案後,一臉淺笑的望著請來的三人,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就像是天子俯瞰著蒲伏在他身前的臣民。
冇想到虎帳中四皇子的大帳會豪華到如此境地,就是比起皇宮都不減色。偌大的中軍帳中,百十隻手臂粗細的鬆明蠟緩緩地燃燒,有如白天。白玉書架上,擺滿了兵法古籍。暖厚的波斯地毯一向鋪到了帳外。書案上,混亂的散落著幾張紙,硯中的墨跡還未乾。幾張高雅小桌擺佈分對,彷彿專門為他們這些人籌辦的晚宴正在那邊冒著熱氣。一隻滿身金黃的黃羊懸在高高的烤架上漸漸轉動,不時金色的油滴滴在火中,收回滋滋的響聲,濃濃的香氣充滿著全部大帳。
四皇子像是感慨的歎了口氣:“我們這些個皇子,平曰裡風景無窮,呼風喚雨。但是每天都寢食難安,深怕被人害了。就像阿誰已逝的太子,才八歲就・・・・”
“是我的號令。”一個素白衣袍的男人飄然出去,回身對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說:“煩勞公公宣旨。”
顫抖著的手早已拿不住那捲輕稠,額上沁出大滴的盜汗。微微安靜下來的晉王擦擦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安撫本身,固然苦心籌劃終成一場空,但幸虧冇讓他們發明本身的詭計,不然,就算多長十個腦袋也不敷砍。
未幾時,勝負已明。伯言的長劍抵住了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的短刃觸及伯言的胸口。上座的七皇子撫掌大笑:“伯言的技藝精進很多,看得出打了很多架。”
帳外馬蹄雷動,四皇子不滿的皺了皺眉:“內裡出了甚麼事?”
晉王這才覺悟過來,倉猝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再看。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晉王不悉軍務,實難與回人相抗・・・封七皇子蕭政為兵馬大元帥,節製全軍。不聽號令者,可先斬後奏,欽此。”尖細陰柔的嗓音像是一串悶雷在晉王耳際炸響,看著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的晉王,公公冷哼一聲:“晉王殿下,還不領旨謝恩?!”
七皇子眉頭微微一皺:“我承諾你幫你追上她,但是冇承諾你不把她嫁到回迄。情勢龐大,隻能用這個彆例來反對回迄一時。現在我軍糧草未到,士卒貧乏練習。眼看回人雄師壓境,你可情願幫我?”
伯言心中更是不安,王大人已然被人思疑,七皇子是否被連累此中也不得而知,皎月現在身在那邊都不明不白。恰好都是急事,卻苦於無處動手,一時頭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