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後半響冇說話。
“樓先生可還好?”黎嘉駿跟在小兵哥身後走,樓先生就是派駐在古北口的筆桿子記者,也是個四十來歲的先生,人雖瘦津津的,肚子卻有點福態。
樓先生搖點頭:“這仗打的……對了,你還爬的動山嗎?”
“我也是剛傳聞能夠順道去八道樓子,莫非你敢在師部當著那群人就寫一會兒要如何折騰他們的部下?”
一向到車行半路,她還在回味剛纔手被抓著的感受,還問了樓先生,成果這竟然是新到的增救兵隊,樓先生也不清楚阿梓全名,還調笑黎嘉駿:“如何,看上人家小夥兒了?”
黎嘉駿每日被炮震、被飛機震,已經熬煉出了一個鐵胃,此時車子還是與來時一樣的顛簸,但是她已經能夠身子隨波逐流思惟怡然不動了,因為戴了厚厚的帽子,頭撞上窗框也隻是悶悶的一下,並不如何疼。
“哦!”黎嘉駿應了一聲,轉而甜滋滋的叫了聲,“阿梓哥好!阿梓哥我是不是那裡見過你啊?”
小販點頭哈腰的:“小的曉得,小的隻是賺點活命錢,是上頭的長官同意小的送點菸酒上去的。”
“那你上過學?”黎嘉駿問,“你不像冇讀過書的啊。”
一起抖到一座山的山腳,黎嘉駿和樓先生被放了下來,兩人帶著師部的證明一道開端往山上爬,這時候她才曉得,這八道子樓是古北口最後一個製高點,位於第二防地和第三防地之間,它俯視長城表裡,視野開闊,所見皆可守,同時還掐著通往北平的公路,計謀首要性不言而喻,一旦落空了它,戰局將毀。
到古北口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略學了一點罷了。”
疆場上,三道防地讓人打下倆了,你特馬竟然還敢叫小販送菸酒,上麵不會還在開茶館吧!
她看到遠處有大鳥迴旋飛過,像鷹又像雕,那大鳥看起來很瘦,彷彿是禿了毛,氣勢卻一點不減,在遠處一圈又一圈的蕩,車子開出很遠了,還能看到它在山穀裡小小的身影。
這一起跑過好幾隊兵士,設備都很精美,要甚麼有甚麼的模樣,黎嘉駿不由得又是感慨又有點不平衡。
黎嘉駿都來不及應,她正在震驚中。
八道子樓有四個碉樓,模樣並不出彩,但是地理位置實在是好,它隻要立在那,統統人都是俯視它的,看起來黑黢黢的一坨,四周皆是險峰,不同隻在於險的角度罷了。
“是的說,但那是哪?”
“那是哪?”黎嘉駿問阿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