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震,摔下的筆筆頭正對著對座正埋頭苦乾的二哥,彆人一抖,昂首茫然的望向黎嘉駿:“如何了?”
“你在,擔憂甚麼?”秦梓徽輕聲問。
“可黃河說決堤就決堤啊?黃河如果決堤到能擋鬼子的路的程度,得死多少人你曉得麼?那就是本地治安官的瀆職,這不是天災,是*!”二哥說著說著就煩躁起來,一把把帽子摞在桌上,瞪她,“你是不是又七想八想了?!我老覺著你有烏鴉嘴的天賦,仨兒,這個打趣可開不得啊。”
如果現在校長正為如何禁止南下日軍而憂愁,她的這封信恰好給了一個打盹時的枕頭!可如果他已經想出了這個彆例,那在冇有更好的體例的環境下,她不管如何說都不會擺盪他的決定!
“做得好棒!”黎嘉駿涓滴不憐惜嘉獎,“感謝呀!”
秦梓徽返來時,給她一疊紙,黎嘉駿一看就驚了,竟是厚厚的牛皮紙!並且彷彿是特地加厚拚接的,紙很大,用四張拚成一張,兩層,接縫的處所用大抵是漿糊和同質地的牛皮紙銜接了,可見製作的用心。
黎嘉駿愛不釋手的翻看,望向秦梓徽的眼神亮晶晶的,他有點不安閒,隻是簡樸的解釋:“有個車廂給戰地病院辟了做手術,我換藥看到手術的東西都用這類紙裹了,東西用完紙也冇用了……就問他們討了幾張。”他說完彷彿還嫌本身說太多,薄唇緊抿著,眼神飄忽。
造並卵。
她生硬的放下筆,對著信紙發楞,呆著呆著,就如乾枯了普通,冇了半點精氣神。